明荠册·霜雪吹满头,也算共白首二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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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轻摸摸自己的头道：“于长亭乖，快看清现实吧。”

    于才女，只有吴原新这么叫她。第二次见面的时候，也是在花满楼，吴原新一掷千金想见玉如宁一面，连城道花满楼没这规矩，夏三卿自旁边走过，随口嘲了他一句“竹下本为根”。

    于长亭一时觉得有趣，又觉得欺辱自己朋友，便回道：“土陪之，无口否。”

    夏三卿看着于长亭道：“好。”然后便走了，连城听夏三卿说话后抬头看了一眼于长亭，能在夏三卿这里得到这个评价是很不错了。

    不过最后还是没能见到玉如宁，范许和吴原新问她那两句话意思，她解释道：“竹下本为根，她说你笨，我说她坏。不过她的确为一字千金，我说的那个差远些。”

    吴原新愣了片刻道：“在下服了，小孩童般吵架也这般文绉绉。于才女不愧为于才女，以后你便代替玉如宁，是我最仰慕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于长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从那以后，吴原新唤她，从“于长亭”变为“于才女”，范许没受他影响，仍坚定与方娉一同唤她“长亭表姐”。

    一连失魂落魄般不知过了多少日子，人瘦了许多。下一次方娉再来找她，裹着厚厚的棉服，她第一句话就是“长亭表姐，你得肺痨病了？瘦这么多？”

    第二句话是问她：“长亭表姐，你不老实啊……快和我说说，你和范许是什么关系？什么时候勾搭上的？”

    于长亭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，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她不知为何，一定要于长亭一起去一次，刚巧于母来瞧于长亭，感叹道：“长亭，我这湖里的鱼这些日子撑死了五六条，你还是多与你表妹出去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于长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是那天她果然去了，那会儿入了冬，东风吹来，有些萧索。老远见吴原新和范许站在长街那头等她们，她一步一步走近，甚觉不真实，直到她手里塞入一个热乎乎的红薯，于长亭抬头看着吴原新，他道：“于才女，天这么冷，怎么不多多穿些？怎么还瘦了？待会儿吃什么？小的付钱。”

    于长亭楞了片刻，转头看着方娉手里的红薯，低着头没说话。

    好在吴原新没有继续说什么，她原本话也不多，很容易被忽视，平日里除了吴原新突然将跟在后面的于长亭拎出来，她存在感基本为零。那一日，吴原新没有向平日里那样偶尔回头看她，他们在前面聊天，很是热闹，于长亭捧着红薯跟在后面，仔细认真地观看街边的各色行人。

    也就是一瞬，她看见一个很是漂亮的女子，下意识一脸激动的准备去扯之前一直走在她前面的吴原新衣袖，手抓空才发现面前没有吴原新，也没有范许和方娉，她竟然和他们走散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转念一想，一个人也挺好的，因而放开手脚四下都去看看。

    “娘，快看，下雪了！”身旁有孩童扯了扯她娘的裙摆，一脸兴奋的指着天空。

    于长亭抬头望去，果然下雪了，大片大片的飘在空中，一时间好些人都停止了手中的事，站在原地，伸出手去接那些宛如柳絮一般的洁白。

    于长亭还没伸出手，肩上突然覆上厚重的披风，她转头，那个人头上身上沾了好些雪花，脸上却是笑着的，他说：“不跟紧我？走丢了吧。于才女，你真让我好找。”

    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
    如果下雪的时候不打伞，是不是就可以一起走到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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