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公爵 04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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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改变课程这件事看不可为之时，我就及时地放弃，公爵的态度坚定，要我必须学好每一门交代给我的课程，我好像重新读一遍初中，或者高中，而无论如何，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。并且此后数年，秉行着这条路线。

    每当我问起公爵的踪迹时，假如他不在议事，就在花园坐着，我一度十足疑惑，每日在阳光强烈的户外，即便在树荫下，也应当黑上那么一些，而他的肤色没有丝毫变动，依旧是病态的苍白，不同于其他贵族为了保持优雅作态往脸上敷层层厚粉，他从不乐衷在颜色上装扮。偶尔我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掌，上面的温度永远都低于我的一些，不过我没有见到他吃药、看医生，或是其他治疗行为，所以我猜即使他身体不好，应当也不会太严重。即便如此，我还是会时常亲自为他端去茶水或热牛奶，有时他会亲手迎进去，有时只叫我放在门口。

    每个周二下午三点，公爵亲自教授我神学，唯独这一课是他亲自教导，只有这个时刻，我被允许进入书房。通常他会吩咐女佣先泡两杯茶来，让整个房间弥散若有若无茶叶的香气，然后叫我先一个人读神学典籍，那些充满了拗口名字与晦涩暗喻的神明故事，等到茶凉到适口的温度，同我一边喝着茶，一边探讨读到的寓意。

    神学教授整个过程称得上轻松惬意，前提是我要乖乖照他的做。我可以一天读得不多，却要将读到的内容全都要记住，人命，地名，富含智慧哲理的诗句，我可以发表自己的言论，公爵姑且不会生气。他耐心地聆听并且对我进行纠正，无论每一个细的瑕疵谬误，假如谁要是问他，便会惊讶地发现他简直对所有的神学典籍如数家珍，乃至对每一句神明的箴言虔诚地倒背如流。

    在隐约的茶香里，与其公爵在教授我，不如是向我一丝不苟地传教。

    “人的道路既然遮隐，神又把他四面围困，为何有光给他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何有光赐给他。”公爵纠正我的句子。他单手背后，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窗台上苍兰的叶子。

    我重复念了这句，接着往下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未曾吃饭，就发出叹息；我唉哼的声音涌出如水。因我恐惧的临到我身；我所惧怕的迎我而来。我不得安逸，不得平静，也不得安息，却有患难来到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从何处来的一绒白色细羽从我面前飘过，我只瞥了一，将两个句子之间空开毫厘几乎无法被人感知的间隔，正要读到下一段时，公爵若有所觉地开口打断“今日只到这里罢，安德烈，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天还有很早。您是身体不舒服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只是突然想到不该把你这样的年轻人老是拘在屋子里，”他打开窗户，叫外头微凉的空气和着虫鸣一并涌进来，沉静隔离的书房骤然被推入切实的世界。

    一只红蜻蜓在行将落下的红日余晖里迅捷地四处飞动。“很又是下一个季节了。”公爵着，咔嗒一声又把窗子闭上。“去罢。”

  

第5章 公爵 04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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