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扫灭御陵卫士！重创“萨摩御用盗”！【6200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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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弥留之际，伊东甲子太郎感到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nbsp野心、怨愤、不甘……种种情感，皆离他远去。

    nbsp身下是坚硬的黄土，双手已无握刀的气力……一切都结束了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不知怎的，仿似是潜意识使然，他不自觉地扬起视线，望向不远处的青登。

    nbsp对方仍是老样子，一副淡漠的神情，俯视着倒在地上，很快就要丧尽生息的他。

    nbsp兴许这就是所谓的“走马灯”吧，这一霎间，往昔的一幕幕光景在他眼前闪过。

    nbsp加入新选组的那一天；以总务司助勤的身份努力建设新选组的那段时光……没什么好怀念的，可又令他颇感怅惘。

    nbsp他突然想起：曾几何时，他有过“放弃跟橘青登比个高低”的念头。

    nbsp然而……然而……

    nbsp人类都是某样东西的奴隶，或是金钱的奴隶，或是女人的奴隶。

    nbsp而他伊东甲子太郎，便是“超越橘青登”这一执念的奴隶。

    nbsp可怜他聪明一世，却受这执念摆弄，走火入魔却不自知，为此奔劳数载，最终落得这种下场……他想露出自嘲的苦笑，但他已经没有扯动嘴角的力气了。

    nbsp就这样，他笔直地看着青登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nbsp虽然微不可察，但在这一刻，他的眸底深处确实浮现出一抹安宁——此乃彻底放下某项执念的解脱。

    nbsp伊东甲子太郎的战死，深深地刺激了一旁的服部武雄。

    nbsp“伊东老师……啊啊……啊啊啊啊啊！！”

    nbsp先是痛苦的嘶鸣，随后是愤怒的吼叫。

    nbsp“都去死吧！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！！”

    nbsp眼眶发红，眼白充满红血丝，服部武雄的两只眼睛变为恐怖的血红色，像极了受伤的野兽。

    nbsp只见他用左手拔出腰间的胁差，切换为二刀流的架势，作困兽之斗。

    nbsp他本就是新选组的顶级剑士之一。

    nbsp早在许久之前，他就因勇武过人而在新选组内部享有盛誉。

    nbsp眼下，他视死如归，更是爆发出了非同小可的实力！

    nbsp这种豁出命来的对手是最为可怕的，千万不能掉以轻心，否则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！

    nbsp此时此刻，足足5名队士上前围攻他，使尽各种手段，但都奈他不何，反被他以凌厉的刀势逼退。

    nbsp在日本剑术中，二刀流乃最困难的技法，同时也是最简单的技法。

    nbsp之所以说它困难，便是因为武士刀很重，双手握一刀都不一定能挥舞自如，更别提是双手握两刀。

    nbsp但是，反而言之，只要你的力气够大，就能轻松驾驭二刀流！

    nbsp不需要任何技巧！仅需胡乱抡刀，便足以击败强敌！

    nbsp刻下的服部武雄，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nbsp他发狂似的挥舞掌中双刀，毫无技巧可言，可这连绵不绝的刀势，愣是令现场的一众队士无从应对。

    nbsp“来啊！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吗？！你们手中的刀都只是摆设吗？！快来杀我啊！！”

    nbsp冷不丁的，他倏地展开猛攻，飞身向右，挥动右手的打刀，驱散右侧的队士们，接着定住脚步，倾身向左砍，左手的胁差像毒针一样刺出，将左侧的队士们也一并逼退。

    nbsp如此，他身周的包围网变得松松垮垮的，不复方才的严密。

    nbsp他瞅准这一空档，立即挣逃而出，摆脱队士们的纠缠，闪身冲向南面。

    nbsp其目标，正是害他与伊东甲子太郎落到这步田地的近藤勇！

    nbsp“近藤勇！你这个畜生！纳命来吧！”

    nbsp他飞跑着举起掌中双刀，雪亮的刀锋映出近藤勇的肃穆面容。

    nbsp近藤勇见状，默默地抬起右手，握住腰间的长曾祢虎彻。

    nbsp不过，未等他拔刀，便有一道身影自斜刺里蹿出，挡在他与服部武雄之间。

    nbsp“新选组八番队副队长

    nbsp“大石锹次郎”

    nbsp“参上！”

    nbsp又有一人来捣乱……服部武雄咬了咬牙，满面不耐地喝道：

    nbsp“滚开！我没空理会你们这些杂碎！”

    nbsp大石锹次郎自然是毫不理会其胁迫。

    nbsp他无比从容地架刀在前，悠然地岔开双腿，毫不慌乱地紧盯着对方。

    nbsp眼见大石锹次郎不愿退让，服部武雄也懒得多言，摆好劈砍的架势，准备在斩杀近藤勇之前，先拿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祭刀！

    nbsp一方是纵身疾驰，好像奔雷一样，以动攻静！

    nbsp另一方则站定在原地，有如古木一般，凭静制动！

    nbsp便在双方错身的瞬间，刀光一闪——

    nbsp大石锹次郎微微矮身，躲过服部武雄的斩击，并从其左腋下穿身而过。

    nbsp在两道身影合而为一的刹那，他将掌中刀横架在对方的腰间，他甚至都不需要挥刀，对方便“自觉”地撞上刀锋！

    nbsp嗤啦！

    nbsp伴随着刀锋切割血肉的闷响，服部武雄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地打断。

    nbsp大石锹次郎的佩刀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大宝刀，但也是质量一流的好刀，削肉断骨完全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nbsp一击过后，便见服部武雄的上下身仅剩些许血肉相连。

    nbsp就凭这样残破的身躯，断无可能再站立、战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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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在惯性的作用下，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，随即就跟滩烂泥似的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nbsp这般严重的伤势，连叫唤的余力都不剩。

    nbsp服部武雄接连挣扎了数下，都不能重新支起其。

    nbsp可饶是如此，他还是没有放弃复仇！

    nbsp他昂起脑袋，朝近藤勇投去恨恨的、充满怨毒的目光，就像是要把近藤勇的相貌牢记在眸底、心间，好在下一世继续找他报仇！

    nbsp近藤勇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，神情坦荡，仿佛在说：记住我的脸吧，我随时欢迎你来向我寻仇！

    nbsp就这样，服部武雄恶狠狠地瞪视着近藤勇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nbsp原新选组队士，御陵卫士，服部武雄，战死！

    nbsp有别于伊东甲子太郎临死时的解脱，服部武雄直到断气为止，也没有放弃他对近藤勇的仇恨。

    nbsp即使丧尽光辉，其双眸也残留着汹汹怒火。

    nbsp结束了……伊东甲子太郎与服部武雄尽皆伏诛，除了藤堂平助受轻伤之外，无一人死伤。

    nbsp“锹次郎，干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nbsp简单地夸奖大石锹次郎一声后，青登徐徐移步至藤堂平助的身旁：

    nbsp“平助，你快去疗伤吧。”

    nbsp藤堂平助的左肩处的伤势虽不致命，但那出血量不容轻忽。

    nbsp这一会儿，他的以伤口为中心的那一小片衣裳，已被鲜血染红，看着格外吓人。

    nbsp不过，藤堂平助像是感知不到左肩处的疼痛，双眸无神地凝睇着伊东甲子太郎的尸身。

    nbsp亲手斩杀恩师……恐怕任何辞藻、任何言语都无法准确形容他刻下的心境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橘先生，可以把师傅的遗体交由我处置吗？”

    nbsp青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：

    nbsp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
    nbsp“橘先生，谢谢你……”

    nbsp藤堂平助抬起头，想向青登展现感激的微笑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他现在直感觉面部的每一寸肌肉都重如千钧，连“提拉嘴角”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。

    nbsp青登拍了拍藤堂平助的头，轻声道：

    nbsp“平助，你本不必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nbsp当藤堂平助表示要与伊东甲子太郎一决生死时，青登是明确反对的。

    nbsp不仅仅是担心他不敌伊东甲子太郎，同时也是不希望他背负“手刃恩师”的沉重压力。

    nbsp面对青登的关怀，藤堂平助强打精神，轻轻地摇了摇头：

    nbsp“橘先生，劳您挂心了，您不必担忧我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很好。当我拔刀冲向师傅时，就已经做好了觉悟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并不为斩杀师傅而感到悔恨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只是……稍微有些失落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原来这就是失去亲人的感觉吗……好像心被挖掉了一块……”

    nbsp青登抿了抿唇，想再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nbsp他只杀过师兄，并未杀过师傅，实在说不出“感同身受”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。

    nbsp缄默过后，他只能重又拍拍对方的头：

    nbsp“平助，我给你半个月的假，你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尽己所能地安慰完藤堂平助后，青登转过身，昂起下巴，眺望远方——这是高台寺月真院的方向——幽幽地呢喃道：

    nbsp“应该开始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京都，高台寺月真院（御陵卫士的据点），二楼某房间——

    nbsp“兄长怎么还没有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nbsp铃木三树三郎站在窗边，频频窥视窗外，颊间浮满躁急之色。

    nbsp按理来说，前去跟伊牟田尚平晤面的伊东甲子太郎，应该早就归来才对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都这个时间点了，月亮已从中天坠下，却始终不见其身影……

    nbsp铃木三树三郎越是往下深想，越是感到心焦。

    nbsp虽然不愿去做负面的猜想，但不详的预感业已攀上他的胸间……

    nbsp正当他思考着是否要召集人马去寻找伊东甲子太郎的这个时候——

    nbsp“嗯？你们是……唔！”

    nbsp“敌袭！敌袭！”

    nbsp“是新选组！新选组杀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唔啊啊啊啊啊！”

    nbsp自楼下传来的激烈喊杀声，瞬间夺走铃木三树三郎的全副心神，使他如石像般僵立在原地。

    nbsp未等他反应过来，走廊方向便传来“咚咚咚咚”的密集足音——有大队人马正杀奔而来！

    nbsp这一刻，铃木三树三郎总算是回过神来，立即拔刀在手。

    nbsp嘭！

    nbsp脆弱的纸拉门被粗暴地踹开。

    nbsp身穿浅葱色羽织的武士们鱼贯而入，将铃木三树三郎团团包围。

    nbsp刀剑成林，直冒寒光的一把把凶刃斜指铃木三树三郎的各个方位，封锁他所有的逃跑路线。

    nbsp看着突然杀到的新选组队士们，铃木三树三郎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。

    nbsp橘青登的走狗们怎么会在这里？！

    nbsp当他被这一问题所惊扰时，赫然在眼前这茫茫多的“浅葱色人海”之中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nbsp“斋藤……君……？”

    nbsp铃木三树三郎瞪圆双目，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nbsp斋藤一屹立在诸队士的最前头，面无表情地看着铃木三树三郎，在窗外月光的照映下，他的双眸闪烁着冷漠的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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