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交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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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  nbsp“吹捧一点的说，你是在璃月这盘棋局上，和帝君下棋。”凝光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nbsp凝光把姜青捧得很高。

    nbsp但姜青只想笑。

    nbsp他甚至没有对这句话有任何解释的心思，因为这毫无逻辑的话，倘若他有任何多余的心思，都是浪费。

    nbsp从结果来说，他确实勉强算是和帝君下棋。

    nbsp可纵观全局，倘若真的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，跟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nbsp“我觉得她认为七星会赢。”姜青认真说道，“所以我得让仙人赢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仙人和七星的差距，在于璃月人大多已经认同，这座城市应该交给七星来治理。”

    nbsp这不是什么言语上的宣传和诱导，而是实打实地，在过去上千年的时间里，历代七星所遗留的政治资产。

    nbsp它让所有璃月人天然认可七星的治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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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仙人？

    nbsp三眼五显，他们连具体的名号都不知道，能报以尊重，都是因为对方在历史上的贡献，和对方强绝的武力了。

    nbsp“仙人久不问世事，她们看不上七星，七星治下的百姓也不需要她们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nbsp百姓是七星最大的护身符。

    nbsp仙人如何强横，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想法去屠杀这些普通人。

    nbsp她们看不上七星，甚至也未必顾忌七星的生死。

    nbsp可她们不会拿普通的璃月人怎么样。

    nbsp七星治民，治理的越好，仙人就越觉得棘手。

    nbsp同时，一旦她们认可了七星比仙人更能够···不不不，是七星能够和仙人一样治理好这个国家，矛盾就不攻自破，自然解决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想第二次掘了七星的根基。”

    nbsp凝光多聪明的人。

    nbsp姜青还没有说完，她就已经明白了姜青的心思。

    nbsp第一次是抹去他们行动的正义性。

    nbsp第二次，则是分化他们在民众之中的根基。

    nbsp“用我的名义拉拢璃月的豪绅，让他们主动投靠仙人，尊崇仙人的治理。”

    nbsp凝光似乎并不着急，反而笑着调侃道，“生死不好胡说，但你这样总让我有种错觉，好像七星和你有什么大仇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古人说皇权不下乡。

    nbsp就认知层面而言，对于一个偏远之地的小村庄，皇帝说的话通常还没有当地的族老说话有分量。

    nbsp普通的璃月人不知道上层的博弈，他们知道谁是给他们好生活的人，谁是给他们发工资的，已经殊为难得了。

    nbsp所以上层是七星还是仙人，在一开始的时候，对于普通人而言，无关紧要。

    nbsp但给了他们这种生活的人的上层，是七星的下属，所以七星可以用这种方式去调控下方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nbsp姜青想要做的，就是希望凝光能够反过来支持仙人的统治。

    nbsp凝光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多说，她如果转过身支持仙人，直接关系和间接连带的能够为仙人拉来足够的名望。

    nbsp仙人有大义有拳头，稍有名望，就可以反过来压制七星。

    nbsp“你脑子坏掉了吧？”凝光面色一冷。

    nbsp“我就是七星天权，你让我放弃七星的权位，因为你的两句话？”

    nbsp这是个不错的演员，出色的商人，少见的政客。

    nbsp演技其实很不错，不过和她的在另外两方面的天赋比起来，还差了一点。

    nbsp“您又何必如此倔强呢？”

    nbsp姜青顺着对方的表演，“既然仙人能够退让，为什么七星不能退让？”

    nbsp“如果七星退让了，为了保证璃月的安稳，倒是七星仍旧需要配合仙人，宣传对方的名望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不是一家一户的私事，而是为了璃月万民的未来所做出的退让。”

    nbsp姜青认认真真，“天权星大人，您这么做是为了璃月的未来啊！”

    nbsp凝光神色恍忽。

    nbsp有一瞬间她都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为了璃月为了百姓——虽然她还什么都没有做。

    nbsp不过瞬间，她就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nbsp“蒙德有一份记录，”她面色平静，“修女说你说的话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nbsp“现在看起来，确实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nbsp姜青没说话。

    nbsp他又没指望这能力能让人抛头颅洒热血。

    nbsp跟凝光这种人交谈，与其指望那个专长发癫，不如实打实地画大饼。

    nbsp起码画的大饼有人能吃下去，可这专长···说服力增强也不是百分百说服吧。

    nbsp凝光位列七星，凡人能够享受到的她唾手可得。

    nbsp这种人怎么会轻易冒险呢。

    nbsp“实际一点吧，姜青先生。”凝光放下了烟杆，“论起画饼功夫，我应该比你更出色才是。”

    nbsp“您会觉得七星八门的权力过于冗杂吗？”

    nbsp姜青轻声问道，“蒙德之地，骑士团大团长一人执权；稻妻之地，三奉行共同分割幕府权杖；须弥、至冬，教令院和愚人众决定天下。”

    nbsp“璃月的权力分的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nbsp分化权力的本质是为了鼓励对抗和竞争。

    nbsp就好像北国银行的安分守己不是因为它真的安分守己，而是因为璃月虎视眈眈，它不敢犯错一样。

    nbsp相互制衡，上方的人更安心，下方的人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。

    nbsp没有竞争对手，那就是绝对的垄断了。

    nbsp权力上的垄断和一言以决天下，都是把未来寄托给了个人的道德修养上，祈祷他不会犯错。

    nbsp所以后来具体的权力大多要被分割。

    nbsp不过权力如何分化，关键的时候，总要有一个决断的权力的。

    nbsp教令院其实也有诸多贤者，但他们头上挂这个大贤者，也有独断的权力。

    nbsp愚人众的话语权集中在了女皇身上，执行官只负责干活，也没什么可说的。

    nbsp唯独璃月。

    nbsp璃月把一份权力分给了七个，还是均分。

    nbsp凝光名望虽盛，但实际上也只是七星之一。

    nbsp如果大家意见不一致，唯一的办法就是开会，就是投票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nbsp凝光隐约明白了什么，但她没有心思继续猜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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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我有个朋友，她的家族曾经在蒙德的历史上意图称王。”姜青说道，“然后被温妮莎给解决了，结果因此而承担了上千年的惨痛历史。”

    nbsp话不是随便说的，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价值。

    nbsp蒙德的国王。

    nbsp璃月的···

    nbsp“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天权星大人解惑。”姜青微微躬身，话语认真，“您赤脚行走在摇光滩的时候，真的是因为生活窘困如此吗？”

    nbsp凝光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nbsp这个问题···一开始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nbsp但后来凝光发现，这样的自己总是能够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生意。

    nbsp而等到有一天，她用这些钱为自己买了鞋子和衣服之后，生意瞬间就降低了，甚至还有一些恶意的话语。

    nbsp所以她后来只能坚持，直到攒够了本金，去做另外的生意。

    nbsp那时所能售卖的货物，不过是拾捡的贝类和渔获。

    nbsp可这些东西和其他的商人相比，又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nbsp凝光能够把这些东西变成足够的本金，一来是她个人的商业天赋和能力，二来···赤脚行走的小女孩，总比其他的生意人更容易一点吧。

    nbsp可一旦她在这些熟知她过去的人面前穿上合适的衣服和鞋子，生意也就一落千丈了。

    nbsp甚至来说，有些人会产生恶意，觉得凝光拥有的这一切，完全来自于旁人的施舍。

    nbsp她不是想让每一个人都看到自己艰涩的日常的。

    nbsp年纪幼小的时候，虽然已知世事艰难如此，但小小的自尊心，仍旧想要穿上合适得体的衣服，大大方方地站在人前。

    nbsp但不行的。

    nbsp所以后来她又将这些东西放在了家中，每次外出，只会比上一日更加艰涩寒酸。

    nbsp积攒了足够的本金之后，她便走向了下一笔生意。

    nbsp那是凝光在摇光滩上偶然听闻的消息，她觉得可行，于是积攒本金，就投入了这场贸易之中。

    nbsp结果也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待，凝光用第一笔的本金，换来了更多的筹码，登上了更大的舞台。

    nbsp这么漫长的博弈之中，她不是永远都能够赢得。

    nbsp但凝光坚信，赌徒永远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颗骰子上···但最后赚钱的，当然是从来不碰骰子的庄家。

    nbsp她很少冒险。

    nbsp常人看来没有把握的生意，她是收集了足够的情报，做好了充沛的准备，方才踏上去了。

    nbsp于是最后，她走到了天权星的席位。

    nbsp没有人能够否认运气的帮助，但如果只是运气，那也太对不起被凝光击败了的各路天才巨商了。

    nbsp这一笔生意她还没能了解，但投资的机会近在眼前，她似乎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nbsp凝光未作沉默。

    nbsp她不需要姜青提出什么保证，是否可行，她自己能够思考···而且就姜青这个处境，他提出的保证价值不大。

    nbsp之前凝光从未有过这种心思，因为璃月的七星格局延续了数千年，所有人都习惯了头上站这七星。

    nbsp她作为天权星，也习惯了七星共事。

    nbsp可一旦姜青点出来了这一点，凝光的心思就活跃起来了。

    nbsp为什么不可以呢？

    nbsp七星共事的局面还是由帝君制造的，可现在帝君都能够假死脱身，为什么七星共事的局面一定要被维持下去呢！

    nbsp没想到的时候，这些事情近在眼前也无从察觉。

    nbsp可一旦意识到了，就不能够当作不知道。

    nbsp凝光心动了。

    nbsp“收回前言，你是个画饼的天才。”

    nbsp凝光终止了谈话，“但我拒绝你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nbsp“姜青先生，您的做法涉嫌违背了璃月律法，请好好和夜兰交代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nbsp姜青笑笑：“是，我会坦诚交代的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79章 交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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