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2章 京观惹祸？帝王震怒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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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李睿忽然轻笑出声，那笑声里，不带半点温度。

    nbsp“有损国体？彰显仁德？”

    nbsp他缓缓踱步，走到廊下，看着庭院中那棵光秃秃的老树。

    nbsp“太祖皇帝当年定下的规矩，士子不得妄议朝政，不得结党上书。他们这是……忘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还是说，他们觉得朕的刀，不够快了？”

    nbsp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却让陆远感到一阵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这是想干什么？数百人集体跪在宫门外，这是想上书劝谏吗？”

    nbsp李睿猛地回头，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芒！

    nbsp“不！他们这是在逼宫！”

    nbsp“他们是想用所谓的‘民意，用他们那套狗屁不通的圣人道理，来逼朕低头！逼朕向他们那可笑的‘道统屈服！”

    nbsp陆远低着头，不敢接话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，陛下是真的动了杀心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李睿的怒火，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
    nbsp或者说，那股滔天的怒火，迅速被一种更加冰冷的、理智的思考所取代。

    nbsp他忽然沉默了。

    nbsp为什么？

    nbsp他的脑海中，两幅画面在激烈地碰撞。

    nbsp一幅，是那个倭人劳工铺盖底下，用歪扭毛笔画出的“大夏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之位”，牌位前的倭人，因为一顿饱饭而感恩戴德，奉他为活菩萨。

    nbsp另一幅，则是国子监内，那些锦衣玉食，享受着大夏恩泽的士子们，却义愤填膺地痛斥他为“暴君”，要他为被屠杀的敌人下罪己诏！

    nbsp这何其荒谬！何其讽刺！

    nbsp他杀了一批又一批，抄了一家又一家。

    nbsp杀得人头滚滚，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nbsp杀得江南士族闻风丧胆，京城百官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nbsp他以为，他已经把这群蛀虫杀怕了，杀绝了。

    nbsp可现在看来，根本没有。

    nbsp就像割韭菜一样，割了一茬，很快又会长出新的一茬，甚至比之前长得更茂盛。

    nbsp到底是为什么？

    nbsp李睿的目光，仿佛穿透了这深宫高墙，看到了整个大夏的版图，看到了那一个个乡镇，一个个村落。

    nbsp一个念头，如同闪电般，划破了他脑中的迷雾。

    nbsp他明白了。

    nbsp他终于明白了这些士族，这些读书人，为何能像野草一般，春风吹又生。

    nbsp“陆远。”

    nbsp李睿的声音，再次响起，已经平静得有些可怕。

    nbsp“你可知，我大夏的政令，最远能传达到哪里？”

    nbsp陆远一愣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回陛下，自然是……县一级。”

    nbsp“没错，县一级。”

    nbsp李睿的嘴角，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
    nbsp“皇权不下县。”

    nbsp“朕的旨意，朕的律法，到了县衙，就已经是尽头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县以下呢？广大的乡镇，无数的村庄，是谁在管？是谁说了算？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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