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抵达地狱开局!孔长瑞:不,这是海阔天空!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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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没有看那些麻木的百姓,而是越过城墙,望向了更远处那片连绵不绝的、墨绿色的崇山峻岭。
nbsp“文博,你看这天,这海。”孔长瑞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。
nbsp“在京城,我们看的是四方天,脚下是金砖地。可在这里,天无边,海无涯。人的心,若是不够大,是会被这天地给吞掉的。”
nbsp李文博一愣,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nbsp“别想那么多了。”孔长瑞收回目光,拍了拍他的肩膀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走吧,去见见咱们大夏的南天一柱,王守义大将军。”
nbsp跳板搭上码头,孔长瑞第一个走了下去。
nbsp李文博和其他几名被他从顺天府带来的年轻人,互相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忐忑与不安,但最终还是咬着牙,跟了上去。
nbsp码头上,早有一队亲兵等候。
nbsp为首的校尉验过勘合文书,眼神在孔长瑞那身不像官员的布衣上停留了片刻,但还是恭敬地一拱手:“孔大人,将军已在行辕等候多时。”
nbsp所谓的行辕,就是原本的安南王宫。
nbsp只是此刻,这里早已没了半点皇家威仪,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带甲军士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、兵器和草药混合的浓烈味道。
nbsp正殿内,王守义正对着一副巨大的沙盘,眉头紧锁。
nbsp“下官王守义,见过孔布政使!”
nbsp见到孔长瑞进来,王守义转过身,声音洪亮如钟,对着他重重一抱拳。
nbsp他虽有爵位,但孔长瑞的官职是正三品布政使,总管安南一应民生政务,更是陛下钦点,手持“如朕亲临”金牌的封疆大吏,礼数上,他不敢有半点怠慢。
nbsp“王将军折煞下官了!”
nbsp孔长瑞连忙快走几步,深深一揖,姿态放得极低。
nbsp“长瑞一介书生,初来乍到,两眼一抹黑。安南这片土地,您是定海神针,是擎天之柱。往后,凡有军政大事,还需将军多多指点,长瑞在此先谢过了!”
nbsp这番话,说得是滴水不漏,既捧了对方,又表明了自己虚心求教的态度。
nbsp王守义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见他言辞恳切,目光清澈,没有半点京城文官的酸腐与傲慢,心中那点轻视顿时去了七八分。
nbsp到底是陛下看重的人,有东西。
nbsp“孔大人客气了。”王守义脸上露出一抹笑,侧身引手,“坐。”
nbsp没有多余的寒暄,王守义直接开门见山,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。
nbsp“孔大人,安南这地方,现在就是个烂摊子。问题很多,但归根结底,就三个。”
nbsp“第一,缺粮。”
nbsp他指着沙盘上,从港口到升龙城的一条红线。
nbsp“陛下的恩典,从两广和江南调拨的粮食,正源源不断地运过来。可安南有多少张嘴?光是这升龙城内外,就有十几万!更别提那些散落在各处的村落了。”
nbsp“咱们的船,运来的粮食,就像拿水瓢往一片干裂的土地上泼水,只能勉强让城里的人吊着命,饿不死。可城外呢?鞭长莫及!”
nbsp孔长瑞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nbsp王守义又指向沙盘上大片的空白区域。
nbsp“第二,缺人。”
nbsp“赵钰那两个反贼,横征暴敛,刮地三尺,早就把安南的元气给掏空了。百姓要么被他们裹挟进了深山,要么就逃进了更远的荒地里当野人。”
nbsp“现在的情况是,有田,没人种!安南一年三熟,是块肥地,可咱们总不能让京营的将士们扛着锄头去种地吧?他们是来打仗的,不是来当农夫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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