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文人风骨,老学者的选择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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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家那边的人,下午又打过电话来,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,说明天上午想再登门拜访,听您的准信儿。”
nbsp老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生怕触动了他紧绷的神经。
nbsp苏教授接过牛奶,却没有喝,只是怔怔地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。
nbsp“明天上午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复杂。
nbsp程浩那边,这是下了最后通牒了。
nbsp他猛地站起身,在狭小的书房里踱了几个来回,最终停在窗前,望向远方沉沉的夜幕。
nbsp夜空中,星光稀疏。
nbsp就像他们远新要走的那条路,前景并不明朗,甚至可能布满荆棘。
nbsp可孟远那小子眼里的光,却比这夜空里的星辰还要亮。
nbsp“值得吗?”他问自己。
nbsp良久,他长长吁出一口气,仿佛将胸中所有的郁结都吐了出来。
nbsp那紧锁的眉头,在这一刻,竟奇迹般地舒展了开来。
nbsp他转身,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。
nbsp几乎就在苏振华拨出电话的同时——
nbsp孟远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,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nbsp他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的,听筒里传来苏振华略带沙哑,却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声音:
nbsp“小孟,晚上有空不?到我家里来一趟,喝杯茶。”
nbsp孟远的心,咯噔一下,提到了嗓子眼。
nbsp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!
nbsp夜色刚擦黑,孟远就骑着自行车,赶到了苏教授家那熟悉的小院。
nbsp昏黄的灯光下,苏师母迎了出来,脸上的笑容比往日多了几分勉强,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nbsp“小孟来了,快进屋,老苏在书房等你呢。”
nbsp书房里,灯光依旧简朴。
nbsp苏振华坐在那张用了几十年的旧藤椅上,面前的茶几上,两只半旧的搪瓷茶缸冒着热气。
nbsp与前些日子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不同,今晚的苏教授,脸上带着几分尘埃落定后的平静。
nbsp“小孟,坐。”苏振华指了指对面的小马扎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nbsp孟远依言坐下,屁股刚沾到马扎,就忍不住开口:
nbsp“苏老,您……都定下来了?”
nbsp苏振华端起茶缸,吹了吹上面的热气,轻轻呷了一口,才缓缓抬眼看向孟远。
nbsp“程浩那边……我今天,给回话了。”
nbsp孟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,呼吸都屏住了!
nbsp苏振华放下茶缸,眼神陡然变得清亮,像两盏在黑夜里点燃的灯:
nbsp“我……拒了!”
nbsp“啥?”孟远噌得一下差点从马扎上弹起来,眼睛瞪得溜圆,
nbsp“您……您真拒了?”
nbsp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nbsp程浩开出的条件,他可是知道的!
nbsp鹏城户口!子女工作!独立实验室!天文数字的安家费和年薪!
nbsp换了谁,能顶得住这种诱惑?
nbsp“拒了。”
nbsp苏振华淡淡一笑,那笑容里,有释然,更有几分老派知识分子,特有的硬气和骄傲。
nbsp“鹏城是好,给的待遇也确实没话说。”
nbsp“那……那您这是为啥啊苏老?”
nbsp孟远声音都有些发飘,激动得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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