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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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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回书说到,开元末年的大唐朝堂,早已不是初唐那股锐意进取的气象。李林甫在政事堂里坐得稳如泰山,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千年的狐狸般的狡黠。他不用挥刀动剑,仅凭几句看似温和的言语,便能将异己碾得粉碎——张九龄那般铁骨铮铮的贤相,说罢黜就罢黜;裴耀卿那样精于治道的能臣,说疏远就疏远。满朝文武,要么是他一手提拔的门生故吏,要么是敢怒不敢言的沉默者,连天子李隆基也渐渐习惯了他“润物无声”的操控,朝堂之上,竟真成了他一人的天下。

    nbsp后宫之中,武惠妃的凤钗映着长生殿的烛火,却照不亮她眼底的焦灼。她出身武氏,本就带着几分前朝的阴影,偏又对那皇后之位执念太深。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寿王李瑁登上储君之位,她早已将“宫斗”二字刻进了骨髓:今日在玄宗耳边吹一阵“太子结党”的风,明日让心腹宫女散播些“二王骄纵”的流言,连构陷太子李瑛、鄂王李瑶、光王李琚的毒计,都算得密不透风。那回玄宗一日杀三子,长安城的百姓夜里都能听见宫墙内隐约的哭声,她却站在窗前,望着天边的残月冷笑——只可惜,机关算尽太聪明,终究没能等来凤冠加身,反倒在惊惧与野心的撕扯中,落得个盛年暴毙的结局,只留下满宫的诡谲与未完的棋局。

    nbsp而在遥远的范阳,安禄山正对着铜镜,笨拙地给自己贴上络腮胡。他明明是三镇节度使,手握十万铁骑,却总爱在玄宗面前装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:给杨贵妃当“干儿子”时,他会扭着肥胖的身躯跳胡旋舞,逗得龙颜大悦;谈及边事,他又会捶胸顿足,说“臣只知有陛下,不知有太子”,把忠心表得比谁都恳切。可没人知道,每当夜深人静,他会独自登上城楼,望着南方那座金碧辉煌的长安城,眼底的恭顺便会褪去,露出豺狼般的贪婪。他偷偷囤积粮草,私铸兵器,把契丹、奚族的勇士收归麾下,连帐下的谋士都在悄悄绘制长安的舆图——那副“憨态”,不过是他给大唐埋下的最毒的伪装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,长安城里的酒肆中,李白正将一杯酒一饮而尽。他才高八斗,曾让玄宗“御手调羹”,让贵妃研墨,何等风光?可他看不惯李林甫的阴狠,受不了官场的桎梏,一句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”,便把长安的繁华抛在了身后。他骑着五花马,带着酒葫芦,出了潼关,一路向东,留下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”的豪言。只是他纵马而去时,或许没留意,城门口的老兵正望着天边的乌云叹气,市井间的百姓在议论米价又涨了几分,驿站里的驿卒在抱怨军粮催得越来越急——这盛世的锦绣之下,早已爬满了裂痕。

    nbsp彼时的大唐,确实还在歌舞升平:曲江池畔,仕女们的裙裾拂过盛开的牡丹;大明宫的宴会上,《霓裳羽衣曲》还在一遍遍地奏响;丝绸之路的驼队,依旧带着香料与丝绸,从西域走到长安。可谁又能想到,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帝国,早已被蛀空了根基——李林甫的专权让朝堂失去了制衡,武惠妃的搅局让储位之争愈演愈烈,安禄山的野心在边疆疯狂滋长,而天子沉溺于享乐,早已看不见民生的凋敝与吏治的腐败。

    nbsp就像一座用金玉堆砌的高楼,表面看雕梁画栋,气象万千,底下的地基却早已被白蚁蛀得千疮百孔。一阵微风或许掀不起波澜,可一旦风暴来临,轰然倒塌只在旦夕之间。而那场即将席卷天下的风暴,此刻正藏在范阳的军帐里,躲在后宫的阴影中,酝酿在每一个被压迫者的沉默里,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,便要将这百年盛世,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nbsp一、安禄山的34;演技大赏34;:胖子的千层套路

    nbsp安禄山进长安那几日,简直把“戏精”二字演到了骨子里。每次宫门前下了马,他那三百斤的身子便摇摇晃晃,像座移动的肉山,见了李隆基的明黄色龙袍,不等宦官唱喏,先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膝盖砸在金砖上闷响,倒比寻常人磕头更显“实在”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!臣这趟来,一路就没睡踏实过!”他仰着油光锃亮的大脸,络腮胡里抖落着几分刻意为之的憨气,咧开的大嘴能看见两排整齐的白牙,“一闭上眼,就梦见陛下您龙颜大悦,给臣赏那御膳房的胡饼!臣这心里啊,暖得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,做梦都能笑醒!”

    nbsp李隆基被他逗得抚掌大笑,伸手虚扶:“禄山起来吧,看你这一身肉,跪久了怕是要累着。”他便顺势爬起来,拍着肚子喘粗气,仿佛刚才那一跪耗尽了全身力气,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扫过龙椅旁的屏风——那里藏着记录起居的史官,他要的就是这“赤诚”二字,刻进官家的笔里。

    nbsp转头见了太子李亨,这股子热络却瞬间冻结。李亨走上前,他竟只微微欠了欠身子,装傻充愣地挠着头,粗声粗气问身边的宦官:“这位是?瞧着面生得很。”

    nbsp李隆基故意板起脸:“这是太子,还不行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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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,却偏不跪下,只是拱了拱手,一脸“委屈”:“陛下恕罪!臣是个胡人,打小在草原上长大,只知道天大地大,陛下最大!这太子是什么官?比节度使还大吗?臣不懂中原的规矩,要是错了礼数,还望陛下别跟臣这粗人计较!”

    nbsp这话一出,李隆基反倒更乐了。他就喜欢安禄山这股子“不通世故”的直白,觉得这才是没心眼的表现,转头对李亨笑道:“你看他,倒是个实在人。”李亨心里憋着气,却只能陪着笑,安禄山这才偷偷勾起嘴角——他要的就是让天子觉得,自己眼里只有他一人,太子?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“官”罢了。

    nbsp后宫里的杨贵妃,更是把他当成了活宝。那年他生辰刚过三日,贵妃竟让人备了锦绣襁褓,要按汉家“洗三”的规矩给他“洗儿”。十几个宫女费劲地把他塞进超大号的绸缎被里,像抬小猪似的抬到殿中,盆里飘着花瓣,宦官们拿着小瓢往他身上洒水。

    nbsp他便配合地蹬着短腿,扯着嗓子喊:“母妃!母妃救我!这水凉得很!”声音又尖又嫩,哪有半分三镇节度使的威严?杨贵妃笑得花枝乱颤,亲自拿起帕子给他擦“脸”,满殿的嫔妃、宦官、宫女都笑倒一片,连殿角的铜鹤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nbsp可就在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时,没人注意到他被襁褓遮住的眼底,那一闪而过的阴鸷。那笑意未达眼底,反而像淬了冰的刀锋,飞快地掠过杨贵妃的凤钗,掠过殿外的宫墙——这些捧腹大笑的人,这些视他为玩物的人,终将跪在他的脚下。

    nbsp一出宫门,这副憨态便层层剥落。快马加鞭赶回范阳的军营,他立马换上铁甲,腰悬弯刀,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,眼神锐利如鹰。八千名“曳落河”正在操练,这些契丹、同罗的勇士,个个精赤着上身,肌肉贲张如铁,挥刀时齐声呐喊,声浪能掀翻营寨的顶梁。

    nbsp“将军,最近打造的甲胄、弓弩堆成了山,转运粮草的车队络绎不绝,洛阳那边已经有御史递折子了。”谋士严庄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nbsp安禄山却猛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,发出“嘭嘭”的闷响,笑声震得人耳朵发嗡:“严先生多虑了!你看我这一身肉,走两步都喘,像是能造反的样子?”他指着演武场,“陛下就算听说了这些,也只会想:哦,我那憨胖的干儿子,不过是想多养些人,守好边疆罢了。”

    nbsp他凑近严庄,眼底的憨气荡然无存,只剩下冷厉的精光:“我这肥肉,就是最好的护身符。他们越笑我蠢,越觉得我无害,咱们的刀,才能磨得越锋利。”

    nbsp说罢,他转身望向南方,长安的方向被云层遮住,可他仿佛已经看见,那座金碧辉煌的宫城,正在他的笑声里,一步步走向崩塌。

    nbsp二、杨贵妃的34;荔枝之乱34;与宫廷奢靡

    nbsp后宫的沉香亭畔,杨贵妃斜倚在紫檀木榻上,鬓边斜插一朵刚折的木芍药,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裙裾上的珍珠流苏。李隆基坐在她身边,目光黏在她脸上,恨不能把天下的珍宝都捧到她眼前——自从武惠妃去后,这杨贵妃便成了他心尖上的肉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

    nbsp那日暑气正盛,杨贵妃尝了口西域进贡的葡萄,忽然蹙眉轻叹:“还是去年在岭南吃过的荔枝好,冰肌玉骨,甜得像蜜。”不过是随口一句念叨,李隆基却像接了圣旨,当即拍板:“传朕旨意,岭南荔枝,三日之内必到长安!”

    nbsp旨意一下,沿途的驿站顿时成了火场。快马一匹接一匹从岭南出发,马背上的藤筐裹着棉絮,里面是刚摘的荔枝,还带着枝头的露水。驿卒们勒着缰绳,在官道上狂奔,马蹄踏碎了晨露,也踏碎了夜色。有的马跑断了腿,口吐白沫倒在路边;有的驿卒累得从马背上栽下来,口鼻淌着血,弥留之际还攥着缰绳喃喃:“快……快送……贵妃娘娘的荔枝……”

    nbsp三日后,当浸透汗水的藤筐摆在杨贵妃面前,她拈起一颗红得透亮的荔枝,剥去薄皮,露出晶莹如凝脂的果肉,轻轻咬了一口。可眉头还是微微蹙起,带着几分娇嗔对李隆基说:“陛下你看,还是有点蔫了,不够新鲜呢。”

    nbsp李隆基见状,立刻搂着她的肩笑道:“爱妃别急,朕这就让人建个荔枝保鲜库!”工匠们被连夜召进宫,绞尽脑汁想办法:先在地下挖三丈深的冰窖,藏起冬天储存的冰块;再用掏空的竹筒装荔枝,竹筒外层裹上防潮的油布,最后放进冰窖里镇着。如此层层包裹,才算让荔枝多保鲜了几日。

    nbsp可这千里送荔枝的荒唐事,早传到了民间。长安街头的小儿跟着大人学唱: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!”歌声里藏着多少百姓的怨怼——那些累死的马匹,那些奔波的驿卒,不过是为了博后宫一人的笑颜。

    nbsp更让朝野不齿的,是杨氏一族的鸡犬升天。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,本是个在蜀地赌钱输光家产的落魄子弟,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,竟一路爬到了宰相的位置。他在长安的平康坊建了座府邸,朱门铜环,飞檐斗拱,比亲王的宅院还要气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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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有回他设宴待客,故意带着众人参观府里的景致,转到后院的厕所时,竟指着墙角的鎏金尿盆得意洋洋:“诸位瞧瞧,这尿盆是用西域进贡的和田玉做的,边上镶的金丝,都是波斯国来的手艺。”他用手指敲了敲盆沿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寻常百姓家的饭碗,怕是也比不上这物件金贵吧?”

    nbsp宾客们嘴上忙着奉承:“杨相府里的物件,自然是天下独一份的!”可等转过身去,都忍不住偷偷翻个白眼,私下里啐道:“不过是靠着妹妹得势的暴发户,装什么王侯贵胄?这嘴脸,真是俗不可耐!”

    nbsp彼时的李隆基,却全听不见这些非议。他只看见杨贵妃捧着荔枝的笑靥,只信着杨国忠在朝堂上的信口雌黄,把那“开元盛世”的家底,一点点耗在这后宫的脂粉与外戚的骄奢里。而长安城的百姓,早已在私下里捏紧了拳头——这盛世的繁华,原是用他们的血汗,滋养着一场即将吞噬一切的祸端。

    nbsp三、哥舒翰与安禄山的34;西北对东北34;火药味

    nbsp长安的宫廷夜宴,本该是丝竹悦耳、觥筹交错的太平景象,可只要安禄山与哥舒翰同席,空气里便总像拧着股待爆的炸药。

    nbsp安禄山刚用银刀切开盘中的烤羊腿,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,他却斜眼瞟向对面的哥舒翰,那眼神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。哥舒翰一身墨色锦袍,腰杆挺得笔直,脸上刻着西北风沙磨出的硬朗线条,正慢条斯理地用玉箸夹着青菜,仿佛没瞧见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
    nbsp“哥舒将军常年守在西北,”安禄山忽然开口,声音粗哑却带着尖刻,手里的羊腿骨还在“咔吧”一声被咬碎,“听说河西走廊的战马养得膘肥体壮,莫不是将军把军粮都省下来喂马了?”这话明着说战马,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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