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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九章 棋局未尽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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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地方……看起来像是废了,但风尘不重。”

    nbsp她蹲下身,指腹在地板上摸索,忽地一按。

    nbsp咔哒一声,地板滑开,一方嵌入式的石匣现于眼前。

    nbsp沈芝瞳孔一缩。

    nbsp霍思言掀开石匣,只见其中放着一枚黑玉令牌,和一封封卷轴小信。

    nbsp她抽出最上方那一卷,打开一看,眉头顿时蹙起。

    nbsp“是京中各处小户奴籍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些人……都曾在宫中短暂服役。”

    nbsp沈芝凑过去一瞥,神色变得冷厉:“这不是一批死士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预备军。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冷声开口:“预备棋。”

    nbsp“等有朝一日,我们全信了风平浪静,他们才会动。”

    nbsp沈芝看向她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眸光一冷:“通盘翻,宁可误杀,不可留患。”

    nbsp翌日未明,金麟卫悄然出动。

    nbsp以司典寺为首,三处旧宫属衙同时被围,一夜之间,三十二名有籍可查、但身份成疑的小吏被秘密押入南牢。

    nbsp其中八人当场反抗,皆被斩杀。

    nbsp风起之夜,霍思言站在金麟卫楼台之上,静看着整个皇城的灯火一点点被扑灭,只剩官署之间的冷光微亮。

    nbsp她眼中没有喜悦,只有更深的沉思。

    nbsp“这只是开局。”

    nbsp沈芝披着斗篷,站在她身后,声音低淡:“你知不知道你这动手,打的是太后名下人。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回身看她一眼,神情平静:“你怕了?”

    nbsp沈芝不答,只道:“你这一手,断了太后在内廷最后的线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若忍不住动你……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接话:“那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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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她若再不动,就说明她还有更深的棋没动。”

    nbsp沈芝叹息:“你就一点都不怕把自己逼上绝路?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语气极淡:“怕。”

    nbsp“可从我翻出谢贺旧案的那一日,我就没路回头了。”

    nbsp沈芝凝视着她:“霍思言,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明明能活得更容易些。”

    nbsp霍思言笑了笑:“活着而不自由,比死还难。”

    nbsp同一时刻,太后宫中。

    nbsp夜深露重,案前只点着一盏青灯。

    nbsp太后静坐未动,眉心沉沉,指尖握着一块檀木板,已被捏出细细裂痕。

    nbsp窗外脚步声传来,贴身嬷嬷低声道:“回禀太后,金麟卫彻夜查抄,已动到咱们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其中八人当场伏诛,余者已被押往南牢。”

    nbsp太后脸色未动,只抬眼道:“谁下的手?”

    nbsp嬷嬷迟疑:“应是霍将军。”

    nbsp太后轻笑一声,笑意却无半分温度。

    nbsp“这就是她的回应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在回我那句,命是你留的,可刀也在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nbsp嬷嬷低声:“要不要动手?”

    nbsp太后眼中寒意微现:“她想查,就让她查。”

    nbsp“只要她手里无凭……她站不稳。”

    nbsp嬷嬷眼神一闪:“可皇上……他已停朝三日。”

    nbsp太后语气更冷:“他若真要借势动我,就不会等到今天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他也在看……看我到底还有多少路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二百四十九章 棋局未尽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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