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百官面前,当堂对质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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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nbsp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,在书房里来回踱步。
nbsp“母后这是什么意思?她是要废了我吗?她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审问她的儿子吗?”
nbsp一名心腹太监跪在地上,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nbsp“王甫呢?”太子猛地停下脚步。
nbsp“回…回殿下,王总管已经被大理寺收押,单独关押在天字号牢房。”
nbsp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太子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案几,上面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,“让他去死,他给本宫惹出这么大的麻烦!现在,他想死都死不了了!”
nbsp他很清楚,三日后的含元殿上,王甫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另一把刀。
nbsp王甫的供词虽然天衣无缝,但那是建立在没有对证的情况下。一旦那个活口刺客被带上大殿,说出“天蝎”,说出那些他不知道的内幕,王甫那套为亲戚复仇的说辞,就会变得苍白可笑。
nbsp到那时,百官会怎么看他?父皇母后会怎么看他?
nbsp“那个活口……”太子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现在在哪?”
nbsp“听说是被林琛押进了皇城司南衙。”
nbsp“皇城司……”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“传我的令,让‘夜枭去一趟。告诉他,本宫不管他用什么方法,三日之内,必须让那个活口,永远闭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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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殿下,皇城司南衙守卫森严,恐怕……”
nbsp“没有恐怕!”太子厉声打断,“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,就不用再回来了!”
nbsp“是。”心腹太监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。
nbsp书房里,只剩下太子一人。他缓缓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
nbsp他知道,这是母后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nbsp如果他能处理干净,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,那他还是大唐的储君。
nbsp如果不能……
nbsp太子的手,紧紧握成了拳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nbsp……
nbsp大理寺,天字号牢房。
nbsp这里是关押朝廷重臣的地方,阴冷潮湿,却比外面的普通牢房要干净许多。
nbsp王甫蜷缩在角落的草堆里,身上还穿着那件素色的常服。自从被押进来后,他就没吃过一口东西,没喝过一滴水。
nbsp他只想就这么静静地死去。
nbsp牢门上的小窗被打开,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外面。
nbsp“王总管,宫里的旨意,听说了吗?”
nbsp“三日后,含元殿,陛下要你和另一名人犯,当堂对质。”
nbsp张文瓘的声音平铺直叙,不带任何感情。
nbsp王甫的身体,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nbsp含元殿……当堂对质……
nbsp他为殿下准备的退路,被堵死了。
nbsp他想用自己的命,换殿下的周全。可现在,陛下却要他活着,活到含元殿上,去和狄仁杰的人当面对质。
nbsp张文瓘看着他脸上的变化,继续开口。
nbsp“那名刺客,已经被狄公从皇城司,转移到了我们大理寺。就在你隔壁。”
nbsp他猛地转头,望向那堵厚厚的墙壁。
nbsp隔壁,关着那个毁了他一切,也将毁了殿下一切的人。
nbsp张文瓘说完,便关上了小窗,转身离去。
nbsp牢房里,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nbsp王甫慢慢地,从草堆里坐了起来。他靠着冰冷的墙壁,黑暗中,他脸上的绝望,一点点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nbsp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。
nbsp但他不能让殿下,因为他而倒下。
nbsp既然退无可退,那就在含元殿上,做个了断吧。
nbsp他的手,在粗糙的囚服下摆上,用力地擦了擦,然后伸向了墙角一块松动的石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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