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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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首语
nbsp《大吴史?纪事本末?德佑西直门驰援》载:“德佑七年,瓦剌围西直门,守将孙乾殉国,外城破,内城岌岌可危。太保谢渊(正一品,兼兵部尚书、御史大夫)闻报,请调京营援军,镇刑司提督石崇(从一品)阻之,谓‘德胜门乃京师门户,援军不可动;户部尚书刘焕(正二品)复拖粮饷,称‘通州仓粮未核验,难发。渊知内奸掣肘,乃率亲兵三百驰援,途遇瓦剌游骑,力战得脱。至西直门,身中三箭,仍倚垛指挥,斩瓦剌兵千余,复外城。
nbsp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(从二品)侦得:石崇遣人送西直门布防图与瓦剌,图中注‘渊若驰援,可袭其侧;诏狱署提督徐靖(从二品)收石崇黄金百两,压下通敌罪证。史臣曰:‘渊之驰援,非独救西直门之危,实破内奸之谋nbsp——nbsp无渊之忠勇,京师九门殆有崩解之虞。然崇、焕、靖、瑞之流,官官相护,通敌误国,其祸尤烈于胡贼。”
nbsp《玄夜卫档?驰援录》补:“渊驰援时,所率亲兵皆为宣府旧部,多随渊守边五年以上,愿效死力。第一箭中左臂,渊拔箭掷之,曰‘此箭当还胡贼;第二箭中肩胛,仍握令旗调兵;第三箭中右腿,乃踞地擂鼓,声震数里。瓦剌退后,渊查得周瑞(正三品,工部侍郎)验收城防时,改‘箭楼朽坏为‘坚固,致孙乾无险可守,罪证皆与石崇关联。”
nbsp西直门危报急传,胡骑如蚁破城垣。
nbsp孙乾殉国魂犹在,内奸阻援意更奸。
nbsp谢公请兵遭掣肘,石崇托故拒调班。
nbsp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。
nbsp驰援军途雪覆霜,瓦剌游骑袭边旁。
nbsp渊公拔箭惊胡胆,亲兵挥刀斩贼狂。
nbsp三箭穿身犹未倒,一心护城岂肯降?
nbsp擂鼓声震西直门,士卒同仇气轩昂。
nbsp内奸通敌藏罪证,官官相护结朋党。
nbsp秦飞侦缉遭压制,徐靖包庇匿锋芒。
nbsp渊破胡贼暂安城,未除奸佞心未爽。
nbsp忠勇终能昭日月,奸邪虽暂亦难长。
nbsp兵部衙署的晨雾还未散,从二品都督同知岳谦的亲卫就跌撞闯入,甲胄上沾着血污,裤管被划开一道大口子,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,禀报声带着哭腔与急促的喘息:“谢太保!西直门……nbsp西直门外城破了!孙乾将军身中七箭,力竭殉国,瓦剌兵已攻到内城楼下,再无援军,怕是……nbsp怕是撑不住了!”
nbsp正一品太保谢渊刚批阅完德胜门防务文书,狼毫笔还搁在砚台上,闻言猛地起身,案上的端砚nbsp“哐当”nbsp砸在青砖地上,墨汁四溅,染黑了奏疏上nbsp“德胜门稳固,可保无虞”nbsp的朱批。他一把抓住亲卫的手臂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指腹甚至掐进了亲卫的肉里:“岳都督呢?他麾下有京营两千卒,为何不派援军?”nbsp亲卫被捏得生疼,却不敢挣扎,哽咽道:“岳都督本已点齐兵马,可……nbsp可镇刑司提督石崇大人说‘德胜门乃京师根本,一动则全局危,扣了调兵符,还说……nbsp还说孙将军是‘以残卒守孤城,无能丧地,死不足惜!”
nbsp谢渊的瞳孔骤然收缩nbsp——nbsp石崇身为从一品镇刑司提督,本掌侦缉监察,无调兵之权,却借nbsp“督查军务”nbsp之名强扣调兵符,分明是故意掣肘。他快步走到墙上悬挂的京师舆图前,指尖重重戳在西直门的位置,舆图上标注的nbsp“西直门通阜成门,为京师西北要道”nbsp字样格外醒目:“西直门若破,瓦剌骑兵半日便可直抵紫禁城!德胜门再固,没了西北屏障,亦是枉然!”
nbsp谢渊顾不上更换沾了墨汁的官袍,带着两名亲卫即刻往御书房见萧桓(德佑帝)。刚至午门,就见一队身着黑色镇刑司官服的兵卒拦住去路,从一品的绯色官袍在晨光中格外扎眼nbsp——nbsp石崇正站在兵卒身后,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,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谢太保这急急忙忙的,是要去哪?德胜门的防务不用盯了?”
nbsp“西直门危在旦夕,某请陛下发援军!”nbsp谢渊语气急促,想绕开石崇。石崇却侧身挡住去路,步子迈得不急不缓,声音压得低而冷,带着刻意的挑衅:“太保何必如此慌张?孙乾麾下不过千余残卒,多是伤兵与乡勇,丢了西直门也无妨。倒是德胜门,太保亲自布防,若是出了差错,怕是不好向陛下交代吧?”nbsp他顿了顿,又添了一句,“再说,刘焕尚书那边刚派人来说,通州仓的粮受潮了,需晾晒三日才能发,援军去了也是饿肚子,何苦让弟兄们白受冻?”
nbsp谢渊怒视着石崇,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:“石提督!西直门是京师九门之一,守的是百万百姓的安危,岂能轻言放弃?你扣调兵符、阻援军,是想让瓦剌破城吗?”nbsp石崇摊开双手,摆出一副nbsp“据实而言”nbsp的模样:“太保这话可就重了。某只是按规制督查,援军调动需内阁议决nbsp——nbsp李东阳太傅还在阁中核阅奏疏,不如咱一起去内阁等议决?反正西直门……nbsp也不急这一时半刻。”nbsp谢渊心里清楚,内阁议事需走nbsp“拟票、批红”nbsp的流程,少说也要两个时辰,西直门的内城怕是等不到议决下来就会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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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与此同时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正捧着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密报,脚步飞快地往兵部赶。他昨夜刚从暗探口中得知石崇派亲信传递布防图,连夜带人截获了那名亲信,从其身上搜出了写给瓦剌太师也先的布防图nbsp——nbsp图上用朱笔清晰标注着nbsp“西直门西南侧箭楼守军仅十人,谢渊若驰援,可从此处袭之”,右下角还盖着石崇的私印,印纹与玄夜卫存档的镇刑司提督印鉴分毫不差。可刚到兵部门口,就被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拦住。
nbsp徐靖身着黑色官袍,袍角绣着诏狱署的虎头暗纹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审视着秦飞手里的油纸包:“秦指挥使,这大清早的,捧着这么个东西,是要去哪?”nbsp秦飞举起油纸包,语气急切:“徐提督,石崇通敌,这是他送与瓦剌的布防图,某要立刻交给谢太保!”nbsp徐靖伸手夺过油纸包,只扫了一眼就揉成一团,扔进旁边的炭盆里,火苗nbsp“噼啪”nbsp一声将纸团吞噬,留下焦黑的灰烬:“什么通敌?不过是玄夜卫捕风捉影,想污蔑朝廷重臣。石提督是从一品镇刑司首官,岂能容你随意诋毁?”
nbsp“那是实据!布防图上有石崇的私印!”nbsp秦飞急得上前一步,想抢回纸团,却被徐靖的亲兵拦住。徐靖冷笑一声,语气带着威胁:“诏狱署管的就是‘诬告重臣的案子,你再纠缠,某就以‘越权侦缉、污蔑提督为由,把你押进诏狱,让你好好反省!”nbsp秦飞看着徐靖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nbsp——nbsp他早从暗探口中得知,徐靖上月收了石崇百两黄金,此刻才明白,这是官官相护的铁证,只能眼睁睁看着罪证化为灰烬,拳头攥得指节发白。
nbsp谢渊在御书房外的廊下苦等内阁议决,寒风卷着落叶吹过,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。这时,户部侍郎陈忠(正三品)匆匆赶来,左右看了看,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谢渊手里,声音压得极低:“太保,刘焕尚书根本不是粮受潮,他把西直门的万石粮藏在通州南仓,偷偷转卖给了张记粮行,得了五百两银子,还跟石崇约好,拖到瓦剌破城再‘补发,好瞒天过海!”
nbsp谢渊展开纸条,上面是陈忠亲笔写的粮库地址与粮商姓名,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,显然是怕被人发现。他即刻转身往户部赶,刚进户部衙署的后堂,就见刘焕正与一个身着绸缎的粮商对账,账册上nbsp“西直门粮万石,转卖银五百两”nbsp的字样用朱笔圈着,格外刺眼。“刘尚书,西直门的士卒快饿死了,你却在这卖粮牟利,良心何在?”nbsp谢渊拍案而起,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。
nbsp刘焕慢悠悠收起账册,将银子塞进袖袋,脸上堆着假笑:“太保息怒,不是某不发粮,实在是通州仓的粮受了潮,发过去会坏,不如先卖了,等新粮到了再补nbsp——nbsp这也是为了国库不亏损嘛。”nbsp谢渊知他是托词,却没抓到现行,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开。刚出户部大门,陈忠又追上来,声音带着愧疚:“太保,某已偷偷让杂役运了五千石粮,走密道送西直门,可石崇派了人在密道旁盯着,怕是……nbsp怕是难送进去。”nbsp谢渊握紧纸条,心里涌起一丝暖意nbsp——nbsp乱世之中,还好有陈忠这样的忠良,肯为士卒冒险。
nbsp内阁的议决终是下来了,却只许谢渊调五百京营卒,还特别注明nbsp“粮饷自筹”。谢渊回到兵部的营房,看着眼前的五百人nbsp——nbsp多是年近五旬的老卒,有的腿有旧伤,有的连弓都拉不满,武器更是朽坏,长刀的刃口发钝,弓箭的箭杆泛白。他心里清楚,这是石崇故意安排的nbsp“残兵”,想让他驰援失败。“都散了吧。”nbsp谢渊对老卒们说,语气带着不忍。可老卒们却纷纷跪下:“太保,我们虽老,却也守过宣府,愿随您去西直门,哪怕战死,也不丢京营的脸!”
nbsp谢渊看着老卒们坚定的眼神,眼眶泛红,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你们的家在京师,不能让你们白白送命。”nbsp他转身对亲卫道:“去召集宣府旧部的亲兵,三百人足矣,某亲自带他们去nbsp——nbsp这些弟兄随某守过五年边,懂打仗,也肯效死。”nbsp半个时辰后,三百名身着铠甲的亲兵整齐地站在营房前,他们都是谢渊守宣府时的旧部,铠甲上还留着当年与鞑靼作战的刀痕,却个个身姿挺拔。“太保去哪,我们就去哪!”nbsp亲兵们齐声高喊,声音震得营房的木梁都似在颤动。谢渊扶起他们,声音哽咽:“委屈兄弟们了,此去西直门,怕是要饿着肚子打仗,还要拼命。”“为了京师,拼了!”nbsp亲兵们的回答掷地有声。
nbsp陈忠派去运粮的五名杂役,正推着三辆粮车在密道里前行。密道是前朝修的,狭窄得仅容一辆车通过,只能举着火把照明,火光摇曳中,能看见墙壁上斑驳的青苔。带头的杂役叫王二,是陈忠的远房侄子,手里握着一把短刀,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。忽然,一支箭从暗处射出,正中王二的咽喉,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。“有埋伏!”nbsp剩下的杂役举着短刀戒备,只见石崇的亲信王六带着数十名镇刑司兵卒冲出来,刀光在火光中闪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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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把粮车留下,饶你们不死!”nbsp王六高喊着,挥刀砍向一名杂役。杂役们虽只是户部的人,却知道这是西直门士卒的救命粮,纷纷扑上去护着粮车:“这粮是给士卒们的,休想拿走!”nbsp可他们哪敌得过镇刑司的精锐?没一会儿,就有三名杂役倒下,仅剩两名杂役,趁着混战从密道的侧门逃了出去,粮车却被王六截下,拉回了石崇的私宅。
nbsp谢渊带着三百亲兵,刚出安定门,就见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nbsp——nbsp五十余名瓦剌游骑正冲过来,个个骑着快马,手持弯刀,嘴里喊着nbsp“杀谢渊,赏黄金”。“列阵!”nbsp谢渊拔出腰间的镇国剑,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亲兵们迅速列成方阵,长矛在前,长刀在后,虽只有三百人,却透着一股死战的决心。
nbsp瓦剌游骑的首领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,骑着一匹黑马,率先冲过来,弯刀直劈谢渊。谢渊侧身躲过,挥剑砍向马腿,黑马惨叫一声倒下,首领摔在地上,刚想爬起来,就被谢渊的剑抵住咽喉nbsp瓦剌兵见首领被俘,更显疯狂,纷纷冲上来。亲兵们与瓦剌兵厮杀起来,可他们从清晨到现在没吃过东西,力气渐渐不支。一名叫李虎的亲兵,为了护谢渊,替他挡了一刀,腹部被划开,肠子都露了出来,却仍嘶吼着nbsp“太保快走”,扑向瓦剌兵,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nbsp谢渊杀了被俘的首领,转身又斩杀两名瓦剌兵,可看着身边倒下的亲兵,心里像被刀割nbsp——nbsp二十余名亲兵已倒在血泊中,有的还在抽搐,有的已经没了气息。“兄弟们,跟某杀出去!”nbsp谢渊高喊着,带着剩下的亲兵往外冲,终于击退了瓦剌游骑,可每个人的铠甲上都沾着血,脸上满是疲惫。
nbsp秦飞被徐靖阻拦后,并未放弃。他回到玄夜卫北司,找到从三品文勘房主事张启nbsp——nbsp张启在玄夜卫做了十年的文勘,擅长核验墨痕与印鉴。秦飞将布防图的残片(昨夜截获时偷偷留了一角)递给张启:“张主事,你看看这上面的印鉴,是不是石崇的私印?”nbsp张启接过残片,拿出玄夜卫存档的石崇私印拓本,仔细对比起来,手指拂过印鉴的纹路:“秦指挥使,这印鉴是真的!你看这‘崇字的最后一笔,石崇的私印特有的弯钩,残片上的印鉴一模一样!”
nbsp“可徐提督包庇石崇,不让某见谢太保。”nbsp秦飞语气带着无奈。张启想了想,眼睛一亮:“杨武侍郎是谢太保的亲信,且掌管兵部文书,咱们可以把证据交给杨侍郎,让他想办法送过去nbsp——nbsp杨侍郎为人正直,定会帮咱们!”nbsp秦飞点头,立刻带着残片与核验结果往兵部赶。此时,杨武(正三品兵部侍郎)正站在舆图前,眉头紧锁地看着西直门的方向,显然是在为谢渊担忧。见秦飞送来证据,他即刻命人找来一名可靠的信使,叮嘱道:“你乔装成货郎,把证据藏在货担夹层里,绕开镇刑司的暗探,务必送到谢太保手里!”
nbsp刘焕得知谢渊带亲兵驰援,心里慌了nbsp——nbsp若是谢渊守住西直门,他卖粮牟利的事迟早会暴露。他偷偷写了一封信,派亲信送给瓦剌太师也先,信上写着nbsp“谢渊仅带三百残卒,无粮无援,可速袭之,定能破城”。也先接信后大喜,立刻派两千骑兵去袭谢渊。还好陈忠派去的两名杂役逃出来后,立刻赶往安定门,遇到谢渊的亲兵,把刘焕送信的事说了。谢渊得知后,冷笑一声:“内奸比胡贼更可恨!”nbsp他立刻命人在必经之路的树林里设伏,待瓦剌骑兵进入埋伏圈,箭雨齐发,杀了五百余名瓦剌兵,其余的骑兵见势不妙,转身就逃。
nbsp谢渊看着地上的瓦剌兵尸体,心里的愤怒更甚nbsp——nbsp刘焕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,竟不惜引胡贼杀自己人!他对亲兵道:“今日若能守住西直门,某定要让刘焕、石崇这些奸贼,血债血偿!”
nbsp岳谦在安定门的城楼上等不到谢渊的消息,心里急得像火烧。他知道石崇扣了调兵符,却还是偷偷点了五百京营卒,想绕路去支援。可刚出安定门的侧门,就见石崇带着数百名镇刑司兵卒拦住去路,手里举着从一品的提督令牌:“岳都督,某奉陛下口谕(实则是伪造),德胜门需重兵把守,援军不得动nbsp——nbsp你若非要派兵,就是抗旨!”
nbsp岳谦怒喝:“西直门快破了,你还在这拦着,是想让京师沦陷吗?”nbsp石崇冷笑一声,拔出腰间的刀:“某只是奉命行事,你若敢往前走一步,某就以‘抗旨不遵拿你!”nbsp双方剑拔弩张,京营卒与镇刑司兵卒都举起了刀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岳谦看着西直门方向的烟尘越来越浓,知道再争执下去只会延误时机,只能恨恨地下令撤军,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nbsp——nbsp他知道,谢渊此刻怕是正陷入苦战。
nbsp谢渊带着亲兵,终于赶到西直门。此时的西直门内城楼下,瓦剌兵正架着云梯猛攻,箭雨像蝗虫一样射向城楼,城楼上的残卒只剩数十人,有的断了手臂,有的腿上中箭,却仍用身体挡着城门,手里的刀都砍得卷了刃nbsp谢渊高喊着,带着亲兵冲上去,剑刃砍中一名瓦剌兵的后背,鲜血喷了他一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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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亲兵们跟着冲锋,与残卒们汇合,城楼上的士气顿时大振。可刚稳住阵脚,一支瓦剌箭就射中了谢渊的左臂,箭镞穿透铠甲,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,滴在城砖上,很快积成一小滩。“太保,您退下疗伤!”nbsp亲兵想扶他下去,谢渊却推开亲兵的手,猛地拔出箭,掷向城下的瓦剌兵,正中一名瓦剌小校的咽喉:“这点伤算什么!所有人听令,守住东北角楼,那里只有五名残卒,胡贼肯定会攻!”nbsp他忍着痛,指挥亲兵搬来滚石,堆在东北角楼的垛口后,残卒们见主帅如此英勇,也都忘了伤痛,跟着搬石头、搭箭。
nbsp瓦剌兵见来了援军,攻势更猛,数十名瓦剌兵拿着盾牌,从西南侧的缺口冲了进来,眼看就要突破内城。谢渊刚调兵去堵,一支箭又射中了他的肩胛,箭镞深入骨血,他踉跄了一下,差点栽倒。“太保!”nbsp亲兵队长扶住他,声音带着哭腔。谢渊咬着牙,从怀里掏出一面令旗,递给亲兵队长:“你立刻去密道,通知岳都督的五百人,让他们从西南侧的侧翼突袭,断胡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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