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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,村姑举杵助军僚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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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卷首语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纪事本末?德佑彰义门之变》载:“德佑七年秋,瓦剌太师也先破西直门围后,转攻彰义门。彰义门守将、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李诚(时暂署彰义门防务)率卒千余拒敌,然城防经工部侍郎周瑞(正三品)验收时,匿‘箭楼木梁朽坏、城砖酥裂之实,报‘坚固可守;复有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王敬(正六品)通敌,私送彰义门布防图与瓦剌,标注‘东南角楼守军仅五十人,可袭之。

    nbsp瓦剌以火炮轰城,朽坏木梁崩坍,东南角楼陷,李诚力战殉国,外城破。瓦剌万余骑涌入,巷战遂起。太保谢渊(正一品,兼兵部尚书、御史大夫)闻报,急调京营三千卒驰援,命都督同知岳谦(从二品)守内城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(从二品)侦缉内奸。史臣曰:‘彰义门之陷,非独胡贼势众,实因周瑞贪渎匿弊、王敬通敌卖城,而户部旧吏复拖粮饷,致士卒无险可守、无粮可食。然李诚之忠、谢渊之勇、百姓之助,亦显大吴不亡之基。”

    nbsp《玄夜卫档?彰义门失陷录》补:“秦飞侦得:周瑞收王敬贿银百两,许其‘验收时隐弊;王敬复以黄金五十两赂瓦剌细作,换布防图。彰义门破时,李诚身中七箭,犹握刀倚门,骂贼而死;巷战中,百姓或持菜刀、或举扁担助战,死者逾千。谢渊驰援时,途遇瓦剌游骑袭粮队,斩敌三百余,方得达彰义门内城。”

    nbsp彰义门高雾色寒,胡尘滚滚压城垣。周瑞匿瑕欺上听,王敬通敌送图残。李诚力战身殉国,千卒喋血护重关。

    nbsp朽梁崩坍城陷日,哭声响彻九重天。

    nbsp火炮轰城震地摇,瓦剌骑涌似潮涛。刀光劈碎街前月,血渍染红巷里桥。老叟持锄驱贼寇,村姑举杵助军僚。谢公急调京营卒,誓与胡奴死战邀。

    nbsp内奸未除祸未消,粮迟械朽助敌骄。秦飞侦弊追残证,岳谦守隘固金汤。巷战三日尸积路,忠魂一缕绕旌旄。至今彰义门边路,犹记当年战骨焦。

    nbsp彰义门的城楼上,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李诚正握着望远镜(工部制,虽简陋却能辨远),凝视着远处瓦剌营帐的方向。风卷着尘土,吹得他铠甲上的铁片nbsp“哗哗”nbsp作响,他眉头紧锁nbsp——nbsp三日前,他就发现东南角楼的木梁不对劲,用手一推竟nbsp“咯吱”nbsp作响,城砖也多有酥裂,可工部侍郎周瑞留下的验收文书上,却写着nbsp“城垣坚固,箭楼完好,可抵万敌”。

    nbsp“来人!”nbsp李诚扬声喊来亲卫,声音带着焦虑,“你即刻去兵部,把这城防的实情禀报谢太保,就说东南角楼木梁朽坏、城砖酥裂,若不尽快修缮,恐难抵瓦剌攻城!”nbsp亲卫领命,翻身上马,刚出彰义门,就被一队身着工部官服的人拦住nbsp——nbsp为首的是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王敬(正六品),他手里拿着一张文书,笑着说:“李将军何必急?这是周侍郎的手谕,说彰义门城防已核验完毕,无需再奏,若擅自上报,便是质疑工部验收,恐有‘扰乱军心之嫌。”

    nbsp亲卫不敢硬闯,只能返回城楼,将王敬的话禀报李诚。李诚气得将验收文书摔在地上:“周瑞、王敬,这是拿士卒的性命当儿戏!”nbsp他知道,周瑞是出了名的贪渎,定是收了贿赂才隐瞒城防弊病,可他只是暂署彰义门防务,无直接上奏之权,只能让人加固东南角楼,用粗木支撑朽坏的梁架,又让人在酥裂的城砖后堆上沙袋,聊作补救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正坐在侦缉房里,看着暗探送来的密报nbsp——nbsp密报上写着nbsp“工部主事王敬近日频繁出入瓦剌细作所居的客栈,形迹可疑”。秦飞将密报递给文勘房主事张启(从三品),语气凝重:“张主事,你去查王敬的履历,看看他与周瑞有无关联,再去客栈附近布控,务必抓到他通敌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nbsp张启领命而去,半日后果然带回消息:“秦指挥使,王敬是周瑞的门生,三年前由周瑞举荐入工部;方才暗探回报,王敬从客栈出来时,交给细作一个油纸包,暗探趁细作不备,截获了包内之物nbsp——nbsp是彰义门的布防图,上面标注着‘东南角楼守军五十人,木梁朽坏,可轰之,还有王敬的私印!”

    nbsp秦飞接过布防图,指尖拂过nbsp“东南角楼朽坏”nbsp的字样,心里一沉nbsp——nbsp彰义门是京师西南要道,若被瓦剌突破,内城危矣!他即刻起身:“备马,去兵部见谢太保!”

    nbsp此时的兵部衙署,谢渊正与户部侍郎陈忠(正三品)议事。陈忠脸色难看,将一本账册递给谢渊:“太保,彰义门的粮饷又被拖延了,户部旧吏说‘通州仓粮需再核验三日,可我派人去查,仓里明明有粮,只是被他们故意压着,怕是……nbsp怕是与周瑞有关联,想逼李诚将军服软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接过账册,上面nbsp“彰义门粮万石,待核验”nbsp的字样刺眼,他气得拍案:“这些旧吏,国难当头还在谋私!陈侍郎,你即刻带人去通州仓,强行调粮,若有人阻拦,就以‘延误军饷论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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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陈忠领命刚走,秦飞就拿着布防图冲进兵部:“太保,不好了!王敬通敌,给瓦剌送了彰义门的布防图,周瑞验收时隐瞒城防弊病,东南角楼是弱点!”

    nbsp谢渊接过布防图,看着上面的标注,喉间发紧nbsp——nbsp他没想到,内奸竟已渗透到工部,还把城防弱点卖给瓦剌。“秦指挥使,你即刻去抓王敬,审出他与周瑞的关联;某这就调京营卒去彰义门支援,加固城防!”

    nbsp可就在谢渊写调兵符时,兵部侍郎杨武(正三品)匆匆赶来:“太保,京营卒调不动!李嵩尚书(吏部尚书,正二品)说‘京营需守内城,不可轻动,还说……nbsp还说李诚将军能守住彰义门,无需支援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愣住了nbsp——nbsp李嵩是六部之首,竟也阻挠调兵,显然是与周瑞等人官官相护,想掩盖城防弊病与通敌之事。他握紧调兵符,眼神坚定:“就算调不动京营,某也要带亲兵去彰义门!绝不能让瓦剌破城!”

    nbsp瓦剌主营的鎏金大帐内,也先斜倚在铺着虎皮的坐榻上,指尖捏着王敬送来的彰义门布防图,图上nbsp“东南角楼木梁朽坏,守军五十人”nbsp的朱笔标注被他反复摩挲,指腹蹭过纸面留下淡淡印痕。他忽然将图扔给身旁的副将巴图,笑声粗嘎如破锣:“你瞧瞧!大吴的正六品主事,五十两黄金就把国门卖了!周瑞那厮更蠢,收了百两银子就敢瞒报城防弊病nbsp——nbsp这样的朝廷,这样的官吏,咱们不破彰义门,都对不起他们送的‘大礼!”

    nbsp巴图接过布防图,粗粝的手指点在nbsp“东南角楼”nbsp四字上,琥珀色的眼珠里满是贪婪:“太师英明!那东南角楼是彰义门的命门,咱们十门红夷炮(瓦剌从西域购得,比大吴工部粗制火炮射程远三成)齐轰,不出半个时辰,定能轰塌那朽木梁!到时候万骑涌入,内城指日可待!”nbsp也先闻言,端起案上的马奶酒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衣襟上,他却毫不在意,猛地拍案:“传我将令!辰时三刻,炮轰东南角楼,不破城,誓不回营!”

    nbsp帐外的号角声骤然响起,绵长而凄厉,刺破了清晨的薄雾。万余瓦剌骑兵簇拥着十门红夷炮,马蹄踏在官道上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,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,远远望去,竟似一条黑色的巨蟒,缓缓向彰义门蠕动。

    nbsp彰义门城楼上,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李诚正亲自检查东南角楼的木梁nbsp——nbsp昨日他让人用粗木临时支撑时,就发现梁身已被虫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,指尖轻轻一抠,便有木屑簌簌落下。他攥着木屑的手微微发颤,喉间发紧:这哪里是nbsp“坚固可守”?分明是一碰就塌的危楼!身后传来士卒的低语,一个十七岁的新兵张阿牛正抱着弓箭发抖,箭杆因用力而泛白:“将军,听说瓦剌的火炮能轰塌城墙……nbsp咱们能守住吗?”

    nbsp李诚回头,拍了拍张阿牛的肩膀,声音尽量平稳:“能守住!咱们守的不是这根朽梁,是身后的百姓,是京师的内城。只要咱们在,胡贼就别想前进一步!”nbsp话虽如此,他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nbsp——nbsp昨日派去兵部报信的亲卫被王敬拦下,粮饷又被户部旧吏拖延,此刻城楼上只有千余士卒,两门工部造的小炮射程不足百丈,连瓦剌的前阵都够不到,滚石和热油也只够支撑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nbsp“将军!胡贼来了!”nbsp了望哨的喊声骤然响起。李诚猛地抬头,只见远处尘土中,十门红夷炮的炮口已对准了东南角楼,炮身上的铜箍在晨光中闪着冷光滚石、热油备妥!小炮对准胡贼炮阵!”nbsp李诚嘶吼着下令,士卒们瞬间忙碌起来,有的搬起百斤重的滚石堆在垛口后,有的将滚烫的热油倒进铁桶,张阿牛更是死死攥着弓箭,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瓦剌兵,睫毛因紧张而不停颤动。

    nbsp“轰nbsp——nbsp轰nbsp——nbsp轰nbsp——”nbsp三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响,瓦剌的红夷炮炮弹拖着黑烟,直奔东南角楼。李诚只觉脚下的城垣猛地一颤,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,耳边是城砖崩碎的nbsp“咔嚓”nbsp声,木屑与碎石像暴雨般砸落。他下意识地护住身边的张阿牛,却见不远处的两名士卒已被碎石埋了半截,只露出一只挣扎的手,很快便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nbsp“东南角楼出缺口了!快用沙袋堵!”nbsp李诚的喊声被后续的炮声淹没。三名士卒扛着沙袋冲向缺口,刚跑出两步,瓦剌的箭雨便呼啸而至,箭头穿透他们的铠甲,鲜血喷溅在城砖上,瞬间凝成暗红的血痂。剩下的士卒看着同伴的尸体,眼神里满是恐惧,却仍有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卒扛起沙袋:“弟兄们,跟我上!不能让胡贼小瞧咱们!”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李诚眼角的余光瞥见城楼下一间民房的窗棂后,有光斑一闪nbsp——nbsp那是铜镜反射阳光的痕迹!他刚要细看,便见瓦剌的炮弹精准地落在老卒身旁,老卒连同沙袋一起被炸得粉碎,血肉溅到李诚的铠甲上,温热而粘稠。“是内奸!有人给胡贼指引目标!”nbsp李诚气得目眦欲裂,却来不及细查,只能继续指挥士卒抵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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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城楼下的民房里,正六品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王敬攥着铜镜的手满是冷汗,镜光每闪一次,他的心脏就狂跳一阵nbsp——nbsp既怕被人发现,又盼着瓦剌快点破城,好拿到也先许诺的nbsp“太宰”nbsp之位。忽然,房门被猛地踹开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带着两名玄夜卫卒冲了进来,黑色的官袍上还沾着赶路的尘土,腰间的绣春刀已出鞘,寒光直逼王敬:“王敬!你这通敌叛国的奸贼,还敢在此指引胡贼!”

    nbsp王敬吓得魂飞魄散,手里的铜镜nbsp“哐当”nbsp掉在地上,转身就往后门跑。可他一介文官,哪里跑得过常年习武的玄夜卫卒?刚跨出后门,就被一名玄夜卫卒踹倒在地,冰凉的刀背压在脖颈上,他只觉浑身发软,嘴里不住地求饶:“秦指挥使饶命!是周侍郎逼我的!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秦飞懒得听他狡辩,命人用铁链将王敬捆住,押在马后。他自己则提着刀冲上城楼,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就见李诚正弯腰扶起一名受伤的士卒,城楼上的士卒已不足八百,半数带伤,滚石和热油也所剩无几。“李将军!某来助你!”nbsp秦飞高喊着,挥刀砍倒一名爬上城楼的瓦剌兵,鲜血溅到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nbsp李诚见秦飞到来,眼里闪过一丝希冀,刚要开口,便听nbsp“咔嚓”nbsp一声脆响nbsp——nbsp瓦剌的一发炮弹精准击中东南角楼的木梁,那根被虫蛀空的主梁再也撑不住,从中间断裂,带着半座箭楼轰然倒塌。烟尘弥漫中,五十名守楼士卒的惨叫声、木梁砸落的巨响混在一起,李诚亲眼看见张阿牛被一根断梁砸中,小小的身躯瞬间被压得变形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没来得及射出的弓箭。

    nbsp“阿牛!”nbsp李诚目眦欲裂,一口鲜血险些喷出。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,刀身映着烟尘中微弱的天光,泛着冷光:“弟兄们!胡贼毁我箭楼,杀我兄弟!跟某杀下去,为阿牛报仇,为死去的弟兄报仇!”

    nbsp五百余名残卒跟着李诚,从城楼上跃下nbsp——nbsp有的士卒跳得急,崴了脚,却仍拄着刀站起来;有的腹部中箭,却用布带紧紧勒住伤口,嘶吼着冲向瓦剌兵。李诚的环首刀率先砍中一名瓦剌兵的脖颈,鲜血喷了他满脸,他却毫不在意,反手又是一刀,劈开另一名瓦剌兵的铠甲。可瓦剌兵像潮水般涌来,一名瓦剌骑兵举着马刀冲来,李诚侧身躲过,刀却划中他的左臂,箭伤未愈的左臂顿时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nbsp“将军!您受伤了!”nbsp一名亲卫冲过来护在李诚身前,却被瓦剌兵的长矛刺穿胸膛。李诚接住亲卫倒下的身体,亲卫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,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:“将军……nbsp守住……nbsp内城……”nbsp李诚咬碎了牙,猛地拔出左臂上的箭,反手掷向那名瓦剌骑兵,箭头正中其咽喉。

    nbsp可瓦剌兵越来越多,李诚的右腿又中了一支寒铁箭,箭镞淬了狼毒,伤口很快发黑肿胀。他单膝跪地,环首刀拄在地上,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。巴图骑着黑马,提着大刀冲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大吴将军,降了吧!太师说了,降者封官,不降者死!”

    nbsp李诚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,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:“胡贼!某乃大吴将领,生是大吴人,死是大吴鬼!想让某降,先踏过某的尸体!”nbsp巴图见状,怒喝一声,大刀带着风声劈向李诚。李诚用尽最后力气举起环首刀格挡,“当”nbsp的一声脆响,环首刀被砍断,巴图的大刀顺势劈在他的右肩,深可见骨。

    nbsp鲜血顺着李诚的肩膀往下淌,染红了他胸前的护心镜。他靠着冰冷的城墙,缓缓滑坐在地,视线渐渐模糊,却仍死死盯着内城的方向nbsp——nbsp那里有他要守护的百姓,有他效忠的朝廷,有他未竟的使命。“胡贼……nbsp必亡……nbsp大吴……nbsp不亡……”nbsp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头一歪,再也没了气息,可握着断刀的手,仍保持着挥刀的姿势。

    nbsp秦飞在城楼上看得真切,眼眶通红,握着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。他想冲下去夺回李诚的尸体,却被瓦剌兵层层围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诚的尸体被瓦剌兵拖拽,马蹄踏过他的衣角。“李将军!”nbsp秦飞嘶吼着,挥刀斩杀身边的瓦剌兵,心里满是愧疚与悔恨nbsp——nbsp若他能早一步抓到王敬,若周瑞没有隐瞒城防弊病,李诚何至于此?这些忠勇的士卒,何至于此?

    nbsp东南角楼的缺口越来越大,瓦剌兵像决堤的洪水,顺着缺口涌入外城。城楼上的残卒仍在抵抗,有的士卒断了手臂,就用牙齿咬瓦剌兵的脖子;有的士卒腿被砍断,就抱着瓦剌兵的腿滚下城楼,同归于尽。可寡不敌众的局面终究无法挽回,半个时辰后,城楼上的抵抗声渐渐消失,只剩下瓦剌兵的欢呼声和百姓的惨叫声。

    nbsp彰义门外城,终是破了。黑色的瓦剌旗帜插在东南角楼的废墟上,在风中猎猎作响,像是在嘲讽着大吴官吏的卑劣,也像是在祭奠着李诚与数百士卒的忠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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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彰义门内的街巷里,瓦剌兵纵马狂奔,见人就杀,见房就烧。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,哭声、喊声、惨叫声混在一起,惨不忍睹。年过六旬的张老汉,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,挡在自家门口,保护着躲在屋里的孙儿:“胡贼,别过来!”nbsp瓦剌兵挥刀砍来,张老汉举起菜刀反抗,却被一刀砍中腹部,鲜血直流,他仍死死抱住瓦剌兵的腿,喊道:“孙儿,快跑!”

    nbsp十五岁的少女林阿妹,看着父母被瓦剌兵杀死,眼里满是仇恨,她捡起地上的扁担,从背后偷袭瓦剌兵,扁担打断了,她就用石头砸,直到被瓦剌兵抓住,她仍骂着nbsp“胡贼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”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谢渊带着三百亲兵赶到,他看到街巷里的惨状,心里像被刀割nbsp谢渊拔出镇国剑,率先冲向瓦剌兵,亲兵们跟着冲锋,刀光剑影间,瓦剌兵纷纷倒下。张老汉的孙儿跑过来,拉着谢渊的衣角:“大人,救救我们,我爷爷被胡贼杀了……”nbsp谢渊蹲下身,摸了摸孩子的头,声音哽咽:“孩子,别怕,某会保护你们。”

    nbsp他让人将百姓护送到内城方向,自己则带着亲兵在街巷里与瓦剌兵周旋。可瓦剌兵太多,亲兵们渐渐体力不支,谢渊的左臂也被箭划伤,鲜血浸透了官袍。“坚持住!岳都督的援军很快就到!”nbsp谢渊高声喊道,给自己和亲兵打气。

    nbsp可就在这时,巷子里传来谣言:“内城也破了!谢太保要逃了!”nbsp士卒们闻言,士气顿时低落,有的甚至想放下刀逃跑。谢渊知道,这是内奸在作乱,想动摇军心。他抓住一个传播谣言的人,厉声问道:“是谁让你散布谣言

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,村姑举杵助军僚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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