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契丹铁蹄下的中原惨状与南唐宫廷的爱恨风云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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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书说到,石敬瑭那“儿皇帝”当得是如芒在背,每日对着契丹使者弯腰屈膝,把中原的脸面丢了个干净。他案头的奏章堆得能埋住脚,边关急报雪片似的飞来,可他眼里只有契丹“父皇帝”的脸色,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。朝堂上的大臣们,要么像景延广那样攥紧拳头瞪着眼,恨不能提刀冲出去跟契丹人拼了;要么就缩着脖子装哑巴,生怕哪句话惹恼了这位窝囊皇帝,落得个丢官砍头的下场。
nbsp景延广是个烈火性子,当年跟着石敬瑭打天下时,刀片子上的血都能当酒喝,哪受得了这份气?有次契丹使者又来催要贡品,话里话外夹枪带棒,说什么“父皇帝在草原上等着呢,要是误了时辰,铁骑踏平开封城”。景延广当时就炸了,“噌”地拔出腰间佩刀,刀光映得脸都泛白:“你回去告诉耶律德光,我景延广就在这儿等着!想踏平开封?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!”吓得那使者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地出了宫。石敬瑭得知后,脸都吓绿了,连夜派人给契丹送了双倍的金银,才算把这事儿压下去,回头却把景延广骂了个狗血淋头,说他“不知天高地厚,要毁了后晋的江山”。景延广憋着一肚子火,摔了酒杯骂道:“这窝囊气,老子受够了!”
nbsp南边的南唐倒是另一番景象。李昪当了皇帝后,没学李存勖把皇宫改成戏台子,也没学石敬瑭对着外族摇尾巴,反倒把江南的烟雨气揉进了治国里。他在南京城里修了不少,把散落民间的古籍都搜集起来,还请了一群文人雅士天天在宫里讨论诗赋。有次他跟大臣们聊起白居易的诗,说“‘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这两句,写的不就是咱们江南的百姓吗?只要让他们安稳种地,日子总会好起来的”。底下的人听了,心里都热乎乎的。可他那儿子李璟,却是个实打实的“文艺青年”,朝堂上的事懒得管,天天拉着冯延巳这些人在秦淮河畔开诗会,你一句“风乍起,吹皱一池春水”,我一句“细雨梦回鸡塞远”,把朝政扔得老远。李昪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好几次拿着李璟的诗稿叹气:“这孩子,诗写得再好,能挡得住北边的兵戈吗?”
nbsp中原这边,还有个硬骨头叫安重荣。他是成德节度使,手里握着几万兵马,看着石敬瑭对契丹低三下四,气得直骂娘。有次他在城楼上看着契丹使者耀武扬威地从城下过,回头对部下说:“我安重荣这辈子,只认祖宗不认贼!石敬瑭愿意当儿子,我不拦着,但想让我成德的百姓跟着受辱,没门!”他偷偷联络了不少不满契丹的藩镇,把“驱逐鞑虏,还我河山”的檄文贴得满大街都是,连乡下的老农都知道,有个安将军要跟契丹人拼命了。石敬瑭听说后,吓得连夜派人去劝:“安将军,你这是要谋反啊!契丹人惹不起,咱们忍着点不行吗?”安重荣把使者骂了回去:“忍?再忍下去,中原的骨头都要被他们嚼碎了!我就是拼了这条命,也要让契丹人知道,中原还有敢站直了说话的汉子!”
nbsp后来的事,各位也知道了。石敬瑭在憋屈中咽了气,他侄子石重贵上台,一上来就想硬气一把,说“咱不称儿皇帝了,改称孙皇帝”,结果把耶律德光惹毛了。几十万契丹铁骑像黑云似的压过来,石重贵派景延广去抵挡,景延广倒是勇猛,把契丹人挡在澶州城外好几个月,可架不住后晋的军队早就被石敬瑭折腾得没了底气,打了几仗就垮了。耶律德光杀进开封城,把石重贵一家老小捆成粽子似的往草原上拖,还得意洋洋地称帝,说要把中原改成契丹的牧场。
nbsp可他忘了,中原的百姓不是草原上的牛羊。开封城里的百姓拿着锄头、扁担跟契丹人拼命,乡下的农民把粮食藏起来,让契丹兵饿肚子,连小孩子都知道往契丹人的马草料里撒沙子。耶律德光在开封待了没几个月,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白天怕百姓放冷箭,夜里怕有人摸进营寨,最后灰溜溜地带着抢来的东西往回跑,半路上还染了病,死在了栾城。据说契丹人把他的尸体用盐腌了,像腌腊肉似的运回草原,成了天下人的笑柄。
nbsp这一回,中原大地可就更热闹了。耶律德光跑了,开封城里没了主子,各路藩镇像饿狼似的盯着那把龙椅,刀光剑影眼看就要把中原劈成两半。南唐那边也不安生,李昪刚闭眼,李璟就把他“保境安民”的嘱咐忘到了脑后,一门心思要往外扩张,跟闽国、楚国打了起来,把江南的富庶折腾得打了折扣。更要命的是,李璟后院还起了火,弟弟们看着他整天写诗不管事,心里的怨气能浇灭秦淮河的灯,后宫里的妃子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,更是把枕头风当成了刀枪,没日没夜地撕咬。
nbsp这乱世就像一口烧红的铁锅,谁要是敢伸手去摸,非被烫得皮开肉绽不可。可偏偏就有那么些人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刘知远在太原磨亮了刀,郭威在军营里憋着劲,李煜那时候虽然还是个孩子,却已经在南唐的宫廷里,看着父辈们的爱恨情仇,埋下了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的愁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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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中原的风暴会刮到什么地步?南唐的狗血大戏又会唱到哪一出?那些在乱世里挣扎的豪杰,是能杀出一条血路,还是会被这浊浪吞没?各位看官别急,且听咱们慢慢道来。
nbsp一、耶律德光的34;复仇之旅34;:草原大汗的二次南征
nbsp耶律德光上次从开封灰溜溜撤回草原,一路走一路骂,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得慌。那顶临时凑数的中原皇帝冠冕被他扔在马背上,金丝线被风吹得乱飘,活像个笑话。回到上京(契丹都城)的帐篷里,他把自己关了三天,帐外的侍卫都能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响——金银酒器碎了一地,羊皮地图被踩得全是脚印。
nbsp第四天一早,他红着眼圈召集大臣,腰间的弯刀还在颤。“我堂堂大契丹皇帝,”他一掌拍在案上,青铜酒樽蹦起半尺高,“竟然被中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赶跑,这脸往哪搁?草原上的雄鹰,难道还怕中原的麻雀?”
nbsp有个白发老臣颤巍巍出列,手里还攥着上次南征的伤亡名册:“陛下息怒,上次咱们在中原吃的苦头还不够吗?开封城外的百姓拿锄头当刀,黄河边的渔民凿沉了咱们的运粮船,连小孩子都往马草料里塞石子……那地方邪门得很,不是咱们的水土啊。”
nbsp“闭嘴!”耶律德光眼睛一瞪,弯刀“噌”地出鞘,寒光扫过众臣的脸,“上次是我大意了,没看清那些中原人的花花肠子!这次我非把中原踩在脚下不可,让他们知道,谁才是天下的主人!”他把名册抓过来撕得粉碎,“传我命令:三个月内,备足十万匹战马、五十万石粮草,咱们再去中原‘溜达溜达,这次要把开封城的砖瓦都掀了!”
nbsp公元944年的春天,草原上的草刚冒绿芽,耶律德光就亲率二十万铁骑,像一股黑色的沙尘暴,再次卷向中原。这次他学“聪明”了,出发前特意让人赶制了几百面黄旗,上面绣着“为安重荣报仇”五个大字——安重荣当年因反契丹被杀,正好成了他的幌子。
nbsp大军刚过长城,他就派使者往沿途村镇撒传单,传单上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:“石重贵昏庸无道,搜刮百姓,我契丹皇帝不忍见中原父老受苦,特来帮你们赶走昏君,重立明君!”
nbsp可中原的老百姓早就被上次的洗劫吓怕了,谁信这鬼话?幽州城外有个姓王的老汉,儿子去年被契丹兵砍死在田埂上,家里的耕牛也被抢走。他看着那张传单,气得胡子发抖,找了块木炭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写道:“狼披羊皮还是狼,契丹人说人话不办人事!”第二天一早,各村各户的墙上都被人用石灰水刷了这话,像一道道醒目的伤疤。
nbsp契丹军队哪管这些?马蹄所到之处,比蝗虫过境还狠。涿州城里,士兵们砸开粮铺的门,把小米、面粉往麻袋里塞,掌柜的跪地求饶,被一脚踹翻在地;易水河边的村庄,房屋被烧得只剩断墙,妇女们抱着孩子往山里逃,哭喊声能惊飞林子里的鸟。
nbsp有个叫耶律秃花的契丹将领,是第一次跟着南征,见中原的耕牛膘肥体壮,眼睛都直了。他带人闯进一户农家,不由分说就把牛绑了,老农扑上来抱住牛腿哭:“将军行行好,这牛是俺家春耕的命根子啊,没了它,秋天全家都得饿死!”
nbsp耶律秃花一脚把老农踹开,抽出弯刀就要宰牛,还振振有词地对部下笑:“在我们草原,牛就是用来吃的!这些中原人真奇怪,放着鲜美的牛肉不吃,留着耕田?”刀光落下,老牛悲鸣一声倒地,老农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nbsp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,气得浑身发抖,有人捡起石头要扔,被身边的人拉住:“别冲动,他们有刀!”可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——耕牛没了,春播误了,这日子还怎么过?
nbsp从幽州到沧州,几百里地的官道旁,到处是被烧毁的村庄、被丢弃的尸体。有个赶路的书生,在路边看到一个饿死的孩子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树皮,当场就哭了:“苍天啊,这契丹人是要把中原变成人间地狱啊!”
nbsp耶律德光坐在中军大帐里,听着部下报来的“战果”——抢了多少粮食、多少布匹、多少女子,得意得直搓手。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中原人,却不知这烧杀抢掠,早已把中原百姓的怒火点燃,像一堆埋在地下的干柴,只等一个火星,就能烧起冲天大火。
nbsp这一次,他能如愿把中原踩在脚下吗?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,这趟“溜达”,最终会让他把性命都丢在中原的土地上。
nbsp二、刘知远的34;闷声发大财34;:从跟班到开国皇帝的逆袭
nbsp后晋的军队里,有个叫刘知远的将领,总爱眯着眼睛看事儿。他不像景延广那样咋咋呼呼,也不似石重贵那般冲动,整日里捧着个粗瓷茶杯,在太原的军帐里慢悠悠地喝着,仿佛眼前的刀光剑影都与他无关。
nbsp那会儿契丹铁骑都快踏到黄河边了,开封城里的石重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一道道圣旨催着各地将领出兵救援。刘知远的帐下,年轻的郭威按捺不住,掀帘进来时,甲胄上的铜片还在叮当作响:“将军!契丹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,再不出兵,开封城怕是要守不住了!咱们就眼睁睁看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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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刘知远慢悠悠放下茶杯,指腹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,眼里闪过一丝精光:“急什么?”他往地图上一指,指尖落在开封与太原之间,“石重贵想当硬骨头,就让他去跟契丹人拼。他们俩斗得越凶,咱们越安全。等他们两败俱伤,咱们再出手,这才叫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nbsp郭威愣了愣,随即恍然大悟,挠着头笑了:“将军高见!是我急糊涂了。”
nbsp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开封城破的消息就传到了太原。耶律德光穿着中原皇帝的衮龙袍,在皇宫里接受百官朝拜,而石重贵一家则被铁链锁着,像牲口似的被押往草原。那支北上的队伍里,有哭哭啼啼的后妃,有面如死灰的宦官,还有几个挣扎着回头望开封城的老臣,尘土飞扬中,满是屈辱与悲凉。
nbsp刘知远站在太原城头,望着南方尘土扬起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他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们说:“机会来了!”
nbsp三天后,太原城张灯结彩,刘知远在府衙前筑起高台,登基称帝,国号“汉”,史称后汉。他穿着临时赶制的龙袍,对着台下黑压压的百姓和士兵,声音洪亮如钟:“契丹蛮夷,祸乱中原;石氏昏庸,丧权辱国!我刘知远,今日在此称帝,就是要带领大家驱逐鞑虏,拯救中原百姓于水火!”
nbsp台下先是一片寂静,百姓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里满是将信将疑。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,偷偷跟身边人嘀咕:“这时候冒出来当皇帝,靠谱吗?前两年石重贵也说要硬气,结果呢?”旁边的老汉叹了口气:“谁知道呢?这年头,皇帝换得比唱戏的还勤,能让咱们吃饱饭就行。”
nbsp刘知远看出了百姓的疑虑,知道光喊口号没用。他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,就是减免全国赋税,尤其是战乱地区,三年内免征粮草。消息传下去,百姓们虽然还是半信半疑,但眼里的光明显亮了些。
nbsp有天,刘知远微服私访,刚走到太原城外的一个村子,就见县衙门口跪着个老汉,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,怀里抱着个破瓦罐,哭得老泪纵横。衙役拿着水火棍在旁边呵斥:“哭什么哭?交不上税就去坐牢!”
nbsp刘知远赶紧上前拦住,问老汉:“老人家,这是怎么了?”
nbsp老汉抬头一看,见是个穿着粗布袍子的中年人,不像官差,就哽咽着说:“官爷,俺家去年的粮食被契丹兵抢了,今年开春又下了场冰雹,地里的苗全毁了……这税,俺是真交不上啊!可衙役说,交不上就抓俺儿子去当兵……”
nbsp刘知远听着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他对老汉说:“老人家,你起来。我就是刘知远。”
nbsp老汉愣住了,盯着他看了半天,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连连磕头:“陛下!陛下救救俺吧!”
nbsp“你别怕。”刘知远扶起老汉,声音温和却有力,“朕已经下了旨,这税啊,不用交了。你好好种地,朝廷还会给你发种子。只要肯下力气,日子一定能好起来。”
nbsp旁边的衙役早就吓得脸色发白,“噗通”跪在地上:“陛下恕罪!小的不知是陛下……”
nbsp刘知远瞪了他一眼:“以后给我记着,百姓的日子过不好,你们这官也别想当!”
nbsp消息很快传开,那老汉逢人就说:“刘皇帝真是大好人啊!亲自给俺松绑,还免了税,这样的皇帝,俺们信得过!”
nbsp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拥戴刘知远。有人把家里藏着的粮食拿出来,送到军营;有年轻小伙主动报名参军,说要跟着刘皇帝打契丹。没几个月,刘知远就稳稳地站住了脚跟,太原城成了中原百姓心中的一块净土。
nbsp只是,这乱世的根基早已朽坏,刘知远想凭一己之力撑起后汉的江山,怕是没那么容易。他站在城楼上,望着北方草原的方向,知道真正的硬仗,还在后面。
nbsp三、南唐宫廷的34;狗血剧34;:李家父子的爱恨情仇
nbsp南唐的天,在李昪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便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诗意——那是一种不问世事的慵懒,也是一种风雨欲来的愁绪。太子李璟身着孝服登上龙椅那天,南京城的秦淮河正被绵绵细雨笼罩,岸边的柳树垂着湿漉漉的枝条,像极了他词里常写的“烟笼寒水月笼沙”。这位新君身上,半分没有父亲李昪那股“休养生息、务实治国”的硬气,反倒把文人的细腻、敏感与随性刻进了骨髓里。
nbsp早朝的銮铃声刚落,他便急着散了朝会,手里攥着冯延巳昨夜送来的新词,脚步轻快地往御花园的水榭走。那里早备好了上好的宣纸、徽墨,案上温着新酿的桂花酒,连砚台里的墨都磨得浓淡相宜。治国的奏章堆在龙案上蒙了灰,他看三行就打哈欠;可冯延巳填的《谒金门》,他能逐字逐句品到深夜,烛火燃尽了,指尖还在“风乍起,吹皱一池春水”那行字上摩挲。
nbsp“‘皱字用得妙啊!”李璟拍着水榭的栏杆,声音里带着痴迷,“你看这春风拂过水面,不是巨浪滔天,是轻轻一荡,像人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忧——比李白‘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阔,多了几分绕指柔!”
 
第6章 契丹铁蹄下的中原惨状与南唐宫廷的爱恨风云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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